还福分呢!到大霉还差未几!
华珠也有些猜疑,看了眼四周道,“方才还在这儿呢,也许出恭去了吧。”
七女人俄然瘪了瘪小嘴。
孙夫人听了感觉好笑,见她小模样不幸,赶快将宝贝女儿抱进怀里来,“母亲还觉得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呢。你这傻孩子,你父亲让你入太学,这是为你好啊。古往今来,招女弟子的太学馆屈指可数,让你赶上了,是福分。”
明珠定定望着孙夫人,“我看得出来,母亲内心必然仍旧不好过。”
这话倒是希奇,入个太学,连苦处都来了。孙夫人只当她是不想进学,当即拿帕子掩口一笑,刮了刮七女人小巧的鼻头,“小丫头,莫非太学馆里有豺狼豺狼,能吃了你?”
天下人都以入太学为荣,恰好赵家七娘子是个另类。说来也好笑,见侯爷赵青山盘算主张把她送入太学,明珠难过得都快哭出来了。
孙夫人嗤的笑出声,纤细的食指导了点她的脑门儿,“甚么老婆子,这张嘴儿尽说混话。自古以来,太门生哪个不是立室以后便满师的?我赵氏的女儿还愁嫁不成?”
“你这小丫头,懂甚么是喜好甚么是爱?”孙夫人抿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七女人小肩膀寂然地垮了垮,心想她还没到十二呢,及笄还得三年多。莫非要她从今今后日日面对七王么?她想想就怕呢!再者说了,上辈子嫁了个坏透的东西,这辈子她夫役婿可得擦亮了眼睛,总不能为了满师随便找小我嫁了吧!
明珠心头惶惑然,拉着孙夫人又是一通软磨硬泡,“母亲,女儿求你了,你跟父亲说说,让他别逼着女儿去太学,行么?”
次日凌晨,天光刚开了一道亮口,各地远道而来的太门生们便出了堆栈,纷繁往太学馆去。赵府兽头门前立满了人,入太学是极高的殊荣,天然合府高低都来送几位要做太门生的三位郎君和两位娘子。
至于华珠和明珠这两个丫头,入太学的事算是板上钉钉,雷打也不动了。
京都太学即将开馆,这个动静很快便在大越各地传了个遍。高门大户都在策画,太学馆的博士都是京中的大学究,更有两位亲王亲授乐律同兵法,若自家孩子能入太学馆,无疑是件极有光彩的事。
大越建太学馆,实在有几分效仿前朝的意义。北疆人骨子里血性刚烈,一向对中原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不大上心,创办太学之事多年前就有臣工提出,但是却始终未能实施,久而久之便搁置了下来。
承远侯立在门前叮咛,正色严声道:“今后入太学馆,凡事都得顺从师命,博士们讲课,你们务必用心致志,研讨学问。来日满师,需求灿烂赵氏门楣,记着了么?”
闻言,孙夫人精美的面庞划过一抹暗淡,只是转眼即逝。她唇角勾起一丝含笑,伸手重捋女儿的碎发,口里说:“甚么谅解不谅解,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特别还是你父亲如许显赫的身份。他原就没有做错甚么,我又何来谅解?”
“大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现在还图甚么?母亲早就看开了。”孙氏别过甚去笑了笑,“你父亲不是贤人,没有男人情愿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度日,我何必给本身添堵?不如想开点好。”
礼书气得眉毛挑起老高:“你……”
入太学本来没甚么,可授兵法的博士是萧衍,这学还如何进啊?她烦恼得短长,气得在快意床上来回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