迩来,七王同太子的争斗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究其启事,还得追溯到数月前,萧衍推行新政之事上。
被人一语道中苦衷,她窘得想直接钻被子里去,又感觉扭扭捏捏太矫情,只好捂着小嘴干咳了一声,非常正色道:“阿谁,我听闻这几日殿下非常繁忙,只是随口问问。”
随口胡说?不像。
她从骇怪中回过了神,本来悬着的一颗心稍稍安稳几分,也不再挣扎了,只是合着眸子软软地依偎在男人怀里,娇柔的唇舌热忱而又略微笨拙地逢迎他的讨取。
明珠虽知这是个必经的过程,但心中仍不免烦忧。她是个识大抵的人,但年纪悄悄的女孩儿,很多时候明智再感情之下,她心中喜好他爱着他,天然会不时挂念着他,连续几日见不着人影,换做谁内心都不好受吧!
从熟谙她至今,他总能在她身上发明很多不测之喜。一个年纪悄悄的小女人,却能设想粉碎太子与赵氏嫡长女的姻亲,现在又能如此一针见血地点明新政之争的关键,的确是冰雪聪明。
七娘子的确都想骂人了,他一向抱着她又亲又啃的,那里像是要说闲事的模样,真是!她挣了半天挣不开,最后只能无可何如地放弃,涨红着小脸气味不稳道:“这几日你如许忙,但是新政出了甚么岔子?”
七女人娇俏的小面庞微微一红,两只小手无认识地绞着衣摆,游移了好半天,终究支支吾吾地憋出一句话来,“……七王殿下返来了么?一整天都没见着别人呢。”
她羞怯不已,两颊飞起两抹娇滴滴的红云,皱眉嘀咕道:“下次再也反面她谈天了。”
将来大业若成,他御极,他的女人理所当然就是大越皇后。现在看来,他的明珠不但有倾城之貌,另有一颗七巧小巧心,的确很有母范天下的本钱。
明珠不安地躲了躲,小小的身子在榻上瑟缩了下,但是下一瞬,她的下巴就被苗条而骨节清楚的手指捏住,微微使力,迫使她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红艳艳的小嘴微张,冰冷有力的舌头强势钻入。
闻言,七王舔吻她脖子的行动一顿,黑眸抬起看向她,里头幽泉普通深不见底。寂静半晌后,他唇角微扬,“我的宝宝对朝堂之事倒是晓得得很多。”
曲觞畴昔出身卑贱,做的是送往迎来的行当,天然称得上阅人无数。七娘子是个小女人,虽比同龄女子沉稳风雅,但到底还年青,论到心上人这一头,眼角眉梢的心境藏都藏不住,那份牵挂和思念特别动听,倒显得愈发惹人垂怜。
好一阵子,萧衍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的唇,她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像是被重新放回水里的鱼儿。
明珠内心有些不安,由着曲觞将本身扶到榻上躺下,秀眉微蹙自言自语道:“又是传召,不知所为何事。”
明珠常日性子活泼,可贵能静下心来赏识美景,干脆搬了个杌子放到窗棂下,百无聊赖,托腮而坐,晶亮的美眸遥遥张望,纤白的指尖如削葱根,悄悄点在粉雕玉琢的颊上,指甲盖粉白得近乎透明。
有力的长臂箍紧那把不盈一握的细腰,他埋首在她的颈项间平复呼吸,沉迷地亲吻着那片乌黑泛红的肌理,鼻息间满是她身上甜腻芳香的味道。
“……”明珠脸儿一红,暗道还真是一针见血。
肃亲王虽交战八方铁血疆场,骨子里倒是个文雅的人。这处别院不是他的端庄寓所,却也安插得格外高雅。暮色沉沉,卖力掌灯的小子撑起长杆,顺次将檐廊下的五连珠羊角大宫灯点亮,院中的花树盛放着,火光一映,洁白的花瓣染上几丝迟重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