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被口水呛住了,小屁股一歪差点儿从椅子上跌下去,心道二王如此这般是变态,那七王连她这个十一的都不放过,必然是变态中的变态。
人多不便说话,明珠拉过她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朝四姐姐使了个眼色。华珠聪明,也明白过来,随后拉着明珠的手一言不发地立在边上。
明珠微微蹙眉,暗道万幸,幸亏华珠拖住了长姊,幸亏悲剧没有产生。宿世兰珠大婚的那日,漫天细雨霏霏,像极了长姊眸色深深的眼。当时她不懂,只感觉长姊的笑容只在脸上,现在才感到无尽的悲惨,用那样的体例被绑在一起的两小我,太子同兰珠,恐怕鹣鲽情深也只是徒有浮名吧。
这番话听在七女人耳朵里,没由来地教她鼻子微酸。心头说不出的滋味,兰珠对父亲经心全意信赖,如果被她晓得,父亲筹算那她的明净来赌一盘棋,恐怕会难过欲绝吧!
明珠的伤不及筋骨,并没有甚么大碍,太医替她包扎好伤口,复又开了几贴活血化瘀的方剂,交代连服旬日,随后出了殿门,跟正殿里的长公主复命去了。兰珠同二郎连连伸谢送太医出门,也跟着往正殿报答公主,只留下华珠照看七妹。
敷的药膏里薄荷,紧贴着皮肉凉得沁心。明珠谨慎翼翼将伤腿从杌子上放下,边儿上华珠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嗳了声道:“承合殿那头是如何个环境,给个话儿啊。”
皇族皆是天颜,直视便是不敬,明珠懂这个端方,是以稠密的长睫微垂,掩住晶亮的一双眼,点头道:“多谢公主体贴,只是不把稳,崴了一下罢了,不打紧的。”
七女人小脸儿一僵,打扫了喉咙道,“呃……详细启事很庞大,总之就是没去成。哎呀,你这边儿拖住了兰珠,那头去不去实在也不打紧嘛。”她干巴巴笑了两声,忙不迭地将话头扯开,复道,“那你又是如何回事儿,不是让你看着长姊么,如何会赶上二王呢?”
二郎将明珠放在宝椅上坐好,随后便蹙眉看向兰珠,语气疑且难,道,“长姊,眼看着便要传膳了,过会子在席上,让四妹如何与瑞王打照面儿?”
婢子恭声应是,压着碎步恭敬退下去。长公主眉宇间萦忧色,朝明珠走近几步说:“伤得重么?”
话音方落,一个着朱衣服冠挎药箱子的中年男人便由二郎拎着走了出去。礼鑫掖袖请太医入内,直道,“舍妹恶劣,不慎扭伤了腿,劳烦杜大人操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