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不已的赵永忠只觉心潮彭湃,一阵微凉的东风吹过,他的表情才稍稍平复下来。这时看到远处青绿色的麦田,才蓦地想起就在刚才自个儿把地给卖了,贰内心不由得生出好些担忧,忍不住悄悄叹了一口气。
姜氏抹了抹眼泪,也劝道:“是呀,孩子他爹,我们回了老赵家,可不能爹娘说啥你都傻乎乎地应了呀!”
赵永忠一听小闺女提起她那日起死复生的经历,脸上一白,忙安抚道:“四娘别怕,有爹在呢!你有啥想说的固然说,爹都听着呢!”
“四娘,我……”
“行了,这卖都卖了,你就不消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赵永忠忙安慰道。
“二姐,你真不消这么低头沮丧的。我还是那句话:把赵家村的地卖了只要好处,没有坏处!以是啊,这事儿你不但没有做错,还给咱家立了大功,是咱家的大功臣呢!”赵四娘见自家老爹又暴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忙问道:“爹,方才在里正家的时候,你就有很多话想说,可又怕说出来会伤了我们几个的脸面,就忍着没说。不过嘴上没说甚么,内心还是有些抱怨我们的吧?感觉我们黑了老赵家一把,是不是?”
赵永忠想了想,见这会儿路上没有其他行人,也就把内心话说了出来:“你爷奶的一些做法确切是让人寒心,可我们做小辈的,哪能当着外人的面,把长辈不是之处拿出来讲道呢?我们一家在赵家村没房没地的,能够一走了之,但是你爷奶他们还要持续留在这儿度日呢!你们这么一说,让他们的脸往哪儿搁?让他们今后如何出来见人?”
立好文书后,里合法即把钱如数交给了赵永忠。他是真敬爱好这个忠诚诚恳的后生,一再叮嘱赵永忠做买卖时要多留几个心眼儿,谨慎着了人家的道儿,另有今后如果碰到困难尽能够返来找他。
“爹,都是我不好,不该提卖地的。”赵三娘低头认错道。
听到这儿,赵永忠停下法度,满脸痛色,半晌,放低声音道:“你爷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