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三娘见了那件小袄,不由低呼一声。若赵四娘买的是其他绸缎,赵三娘必定会忍不住数落上她几句,可看到这款料子,她却一变态态,甚么都没说。
“四娘每天要往镇上跑,身上没有几个钱如何行?那些钱就该放在她身上给她应急。你们娘儿俩就别打那些钱的主张了!”赵永忠严厉地说道。
“那钱是四娘赚的,当然就是她自个儿的啦!”赵永忠力挺赵四娘道。
至于自家该分得的那三两多银子,赵四娘决定诚恳不客气地全额支取。
姜氏则一脸不成思议地望着丈夫,说道:“孩子他爹,之前你和他四叔两个大男人去镇上打零工,身上就带着几个窝窝头,一文现钱都没有,不还是挺过来了?四娘一个小丫头,没事儿要带那么多钱做啥?”
隔了好久,听到屋子里传来阵阵呼吸声,赵四娘仍然苦衷重重,难以入眠。
赵三娘一噎,辩白道:“我那里有嫌弃四娘,不肯替她还债了?只是说她明显有钱,还讹家里的钱花!对了,那十两银子啥时候变成四娘自个儿的了?”
“孩子他爹,四娘费钱买了那么多东西,这花出去的就算了,可剩下来的总应当交给家里吧?哪能都留在她身上呢!”姜氏忍不住皱眉道。
赵四娘暗安闲内心给她爹点了个赞。
直到刚才提到了回赵家村,赵四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还债。这时她蓦地想起姜老爷子也欠了人家五百文钱没还,那么让他这么难堪的,恐怕就是想要从铺子里预付些钱还债,却不美意义开口吧?
“对了,外公,四娘想和您筹议个事儿。”赵四娘俄然转头朝姜老爷子道。
实在赵四娘是见今儿早晨姜老爷子有些欲言又止的,仿佛想说甚么,可又没美意义开口提,就感觉好生奇特。
赵四娘目睹赵永忠就要败下阵来,忙扭头望向姜老爷子和姜华,不幸兮兮地喊道:“外公,娘舅……”
公然姜老爷子听了,忙问道:“如许也行吗?”
“有啥不可的?铺子就是我们两家开的,只要两家都同意了,提早分一下红也没甚么!爹,你说呢!”赵四娘问道。
因而赵四娘忙把该分给两家的红利算了一下,算出两家各应得二两五百八十三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