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答复他,方才还疼得要命的赵长念,眼下悄无声气地就不见了。
“往哪儿走的?”叶将白冷声问。
北堂缪的伤已经养好,但他多次巡城皆遇刺杀,沐疏芳就不让他再去城楼了。本日收到秦大成的动静,说让他们在北堂府的侧门等,也不晓得等甚么,沐疏芳干脆支了茶座,给北堂缪泡茶喝。
瞳孔一缩,叶将白低喝一声:“人呢!”
“派人去,把那车给我拦下来!”叶将白怒道,“如果拦不住,就把西城门给看死!”
“林统领这是做甚么?”他冷眼。
京中女子,大多爱喝淡茶香茶,也不知这位是如何回事,偏疼苦茶,甭管甚么铁观音、普洱还是毛尖,都一个劲往苦死人的境地泡。
良策指了指门外右边:“西城门的方向。”
伴计大惊,赶紧挥手让人清算铺面,然后往那官差袖子里塞了红礼,赔笑道:“这街口已经被封死了,我们要打烊走人,也得请大人行个便利。”
“不是。”北堂缪毫不包涵地皱眉,“是您泡得太苦了。”
轻哼一声,沐疏芳道:“将军不懂赏识,茶就是要苦了才好,越苦,回味才越甘。”
神采庞大地看她一眼,北堂缪道:“上回喝娘娘一杯茶,三日未曾尝得炊事滋味儿。”
屋子里空荡荡的,一阵风从半开着的窗户吹出去,在混乱的被窝上打了个转,又吹了出去。
北堂缪:“……”
热气氤氲,茶香四溢,沐疏芳文雅地倾着茶壶,端倪缠绵,皓腕凝霜雪。
好,好得很,赵长念又骗他,又一次骗了他!这金蝉脱壳之计,他竟然半点防备也没有!半点都没有!
叶将白固然不晓得倒水和喂药有甚么联络,但医女说的话老是没错的,因而他放下药碗,就坐在外室里等着。
“好说好说。”官差一衡量袖子里的分量,摆手就让身后的人先走,然后道,“给你们一炷香的工夫,清算好了跟我走,我送你们出去。”
叶将白双手发颤,眼眸猩红,大步想往外走,倒是一个踉跄。
座上两人神采都是一紧,对视一眼,起家就往门外走。
“官老爷,这是做甚么呀?”
“时候不早了。”他起家道,“如果等不来甚么,我便先回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