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白感觉,赵长念的眼睛是他见过最标致的,吵嘴清楚,杏仁的形状,眼尾微微上扬,傲视之间像怯怯的小鹿,他每次盯着她瞧,都能瞧上好久不腻。
漫天的杀气,都被他脸上那看不清真假的笑意给压了下去,他缓缓走至离她五步远的处所,站定,问她:“想说甚么?”
长念神采阴沉,捏着拳头抬头看他,道:“赵家另有七皇子。”
“你想杀我?”他问。
长念咬牙:“你想借太子之名突入皇宫,再操纵赵家美人撤除太子本身即位,算盘打得很响。可现在太子是我,你强突入宫,便会受各地封王名正言顺地讨伐,即便即位也坐不稳皇位。”
叶将白也是没推测他的行动,急喝一声:“庞将军!”
眼瞧着那小不点儿无碍,叶将白这才悔怨本身打动,白送人家马脚。
叶将白一刹时竟然有点不敢应。
长念站直了身子,捏着拳头道:“太后懿旨已下,赵抚宁不再是太子,你们若再行兵权,就是谋逆。”
此话一出,叶将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袖掩唇,一双狐眸盯着她问:“殿下,我若不是为谋逆,本日为何要站在这里?”
“但眼下,殿下就算拼尽尽力,也一定受得住这皇宫。”
“是吗?”长念尽力稳住自个儿的气势,嘲笑道,“那若再加上你叶家高低的性命呢?”
听出他声音里的怒意,长念反而笑得更欢:“这些手腕都是您教会我的,就算在地府之下,我也会感念国公大恩。”
“我早推测国公会以我的命作威胁,但没用,死令已下,我的存亡窜改不了,只要国公即位,叶家高低必死无疑。”
“你说谁不自量力?”他眯眼。
“你开路。”国公道,“我要畴昔。”
不杀?那外头这雄师必然破她皇宫,叶将白此人嗜血残暴,天下落在他手里,不会有好了局。
“殿下。”北堂缪头也不回地问她,“杀是不杀?”
不管是在觥筹交叉的酒宴上,还是硝烟满盈的疆场里,此人都贵气得很,一身月白暗绣仙鹤的锦衣跟着他的步子衣摆翻飞,腰上的玉铃清脆作响,精美的玉冠上还别着一枚镂空细雕的龙簪。他身后太子一党满脸不甘心,蠢蠢欲动,却被叶良和林茂等人压得死死的。
叶将白一顿,神采骤沉:“你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