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无碍？”
“出息。”叶将白嫌弃地点头，摆布扫了一眼，招来叶良嘀咕两声。
他没再与人调笑，也没往别处多看，只抚着怀里的灵位，笑盈盈地讲着说不完的话。
“可……朕能做甚么？”长念很忧?，“毕竟是他俩之间的事。”
叶将白穿了一身白衣，深深地看着风停云的背影，眼里有一层厚重的东西。
给风停云的犒赏在秋风乍起的这天落了实，长长的送葬步队无声地从西城门外的坟地一起前去东迎山，来的人很多，但谁也没张扬，大多都是玄色常服。
长念满脸难堪：“这能行？”
长念鼓嘴：“有啊，在前头的歇脚亭，但这不是还没走到么？”
“您能做的就太多了。”叶将白勾唇，附身去她耳侧，悄悄嘀咕几句。
“鄙人并未戏言。”叶将白端茶呷了一口，眼神深沉隧道，“若她还只是定国公府的蜜斯，目前陛下的费事便荡然无存。但遗憾的是她已然入主中宫，想再回到之前，当真没有陛下想的那么简朴。顶着凤冠，她的顾虑也会比之前更多。”
……
“那大蜜斯真正的设法是甚么，陛下可清楚？”
乍一闻声此人，沐疏芳内心还是不争气地跳了跳，但是想起他那日所言，她自嘲两声，捏着袖子想了半晌，才下车去。
因而，北堂缪在背面走着走着，就闻声前面来人急声禀告：“将军！火线似有埋伏，皇后娘娘的车驾悬在了斜坡上！”
叶将白瞥了一眼，伸手接过来放在桌上：“有话直说。”
“没有。”
“这是新上贡来的秋茶，国公尝尝？”宫人退下，长念殷勤地捧茶到他面前，笑得眉眼弯弯。
在她出嫁之前，定国公来拜见太长念，说：“老夫这辈子独一的顾虑就是这个女儿，她的性子必定她会落空很多东西，难过悲伤也不会同人开口，老夫别无所求，只愿殿下今后能多疼惜她两分，万莫要把她逞强的话当真。”
叶将白道：“募兵之事，和田玉十块。刑部之事，南阳玉五块。”
长念小声问他：“你也会惭愧吗？”
“这鄙人倒是不认同。”叶将白抬了抬下巴，“沐大蜜斯生来就是锦衣玉食，她不缺这些。有句话说得好，易得无价宝，可贵有情郎。定国公府现在权势滔天，她一向主位中宫，将来也不见得会有好成果。”
风停云抱着灵位走在人群里，脸上是长念从未见过的和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