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长念欣喜地鼓掌,扭头就朝红提道,“快去叮咛御膳房,遵循国公说的炖汤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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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就该做宫女应做之事。”叶将白没好气地扫她一眼,“如果无能,换人上来最好。”
“怀渠已经封镇,北堂将军传回折子叨教,欲灭镇中两万不肯臣服之贼。”长念神采严厉,“朕一贯珍惜性命,不肯大肆搏斗,但怀渠之兵宁肯卸甲归为贼寇,也要扰我京都安宁。是以朕思考两日,决定允北堂将军所奏。”
长念笑了笑,道:“因为想借国公在义乌之兵用用。”
陛下没给甚么反应,但右部下第一个站着的叶将白出了列,一脚踹在那人膝盖窝,叫他跪了下去,然后问:“忠孝二字,安在前?”
群臣唏嘘,有大步跟上去想拦的,叶将白也跟了上去。
长念叹了口气:“朕也不能强要国公借兵,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国公也是大周之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此乱一平,我大周才气真正回到战前的承平,朕眼下兵力不敷,刚光复的武亲王麾下之兵,也不敢妄用,只能乞助于国公……”
“传朕旨意,追责大皇子一党叛国之罪,诛连嫡派以外支属以及前皇后,详细罪名,刑部择日上报于朕。”
“天然是……忠。”
“难喝也得喝!”叶将白道,“陛下现在这神采,和墙上那水墨画有得一拼。”
可没想到接下来另有更心软的。
叶将白一顿,低咒了一声。
长念内心也清楚这兵不好借,感喟一声,她坐回龙椅上耷拉了脑袋,开端想别的对策。
看呆了的众臣纷繁回神去拉,硬生生将叶将白与那人隔开,七嘴八舌地劝:“国公息怒,息怒啊。”
长念的眼眸“蹭”地就亮了起来,嘴角直往耳朵边咧:“国公说话算话?”
叶将白挑眉:“这类事,陛下竟来奉告鄙人?”
大皇子一党实在早该清理,是她心软,才将这些人留在朝中,想给他们一个机遇。未曾想……
红提吓了一跳,捏动手低头后退两步。长念上前挡着,道:“外头又没多冷,国公凶朕的大宫女做甚么?”
内心一沉,叶将白上前捏了长念的手腕,冰冷不说,还纤细了很多,抬起她下巴瞧瞧,一张小脸也没甚么赤色。
大肆搏斗之事一贯埋没行之,以免摆荡民气,叛贼当诛,但毕竟两万余人,骸骨成山血流成河,不是个光彩事。
“算。”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叶将白道,“但兵力调剂是大事,能够借给陛下的最多四个营。”
见她神采又沉下去了,叶将白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忍了怒意,放轻语气道:“皇宫鄙人没兴趣打,和陛下做个买卖可好?”
“陛下生母为秦妃,生父为先帝,皇后不过是母后,论孝义,陛下为太后修佛堂是孝,为秦妃追封是孝,为先帝追回棺椁是孝。而前皇后,教子无方让大皇子弑君谋位,更是开城门迎敌军,坏这大周百年承平!如许的人,陛下没极刑正法已经是孝,大人还诡计让前皇后重归皇宫?”
长念气鼓鼓地看着他,表示他说。
这小崽子的算盘是越打越精了,虽说义乌离怀渠比来,便利援助,但借他的兵,便是要他来共担这殛毙,一条绳上绑着,谁也跑不掉,怪不得情愿奉告他呢。
他动手极重,只两三下那人就已经头破血流。
“到底是用过还是没用过?”
红提惊骇地点头,又仓猝点头。
“让御膳房去炖汤。”他微怒,“要鲜鸡汤,用老母鸡炖,放点补血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