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横感觉奇特,跟着他坐下,猎奇地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您瞅甚么呢?”
但是,这美人睡得并不平稳,薄唇一抿,模糊挤出一句脏话。
“脑袋?”刘太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自个儿的脖子,“只掉一个脑袋,那都是万幸。”
林茂欣喜地点头:“国公心胸社稷,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一趟的确是没需求。”
内心一紧,跟着一沉,闷痛顷刻袭遍满身,叶将白猛地睁眼坐起来,抓着枕头大口吸气,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梦。
“国公慎重啊!陛下已经病倒,您不能再病倒了!明日另有早朝要上,您不能出来怀渠!”
粗陋的农家小院里放着精美的贵妃金丝软榻,软榻上躺着个甜睡的美人,俊美挺鼻,软袍长身,路过的喜鹊瞧见,都忍不住停在他中间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喊。
“不是。”伸手解开外袍上的系带,叶将白道,“我说的没需求,不是说我不会去,而是说,我想去——你们都来拦着也没用。”
撑着软榻站起来,叶将白扫了一眼下头跪着的这些人,又看向叶良:“你是晓得了动静,才将他们都请过来的?”
叶将白嘲笑:“我不过是睡了个觉,如何就是不以大局为重了?”
他打量了半晌,感觉此人像传闻里那被派来的太医。
刘太医拿着一个大杆子烟,抽了一口,吐出两个愁闷的烟圈,看也不看他,只愣愣地盯着远方的云。
叶良眼里有惭愧,倒是垂眸道:“督察使大人出入怀渠,对怀渠的环境最为体味。主子真想晓得陛下动静,不如卑职去请他过来。”
叶横:“……”他感觉这个太医能够有弊端。
哪知,刘太医一听反而是冲动起来,把烟袋往地上一摔,跳起来踩,一边踩一边叨咕:“没把错!没把错!”
“没需求。”叶将白轻笑,“各位大人来这一趟,就为了劝止鄙人不要打动?实在没需求。”
内心烦躁,叶将白摆布都顺不了气,干脆去院子里的软榻上躺着,决定在动静返来之前,先睡一觉。
“……”叶良抬眼对上他,又缓慢地移开。
刘太医扭头看他,一双眼不幸巴巴的:“老夫行医三十载,向来没把错过脉。你说,老夫有能够在这把年龄,把陛下的脉把错吗?”
叶良闷声道:“想必陛下正忙着,几天没动静也是忽视了。”
“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