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没有响动,叶将白也没说甚么。深吸一口气,长念擦了擦脸看向微微颤抖的车帘。
“那陛下都没感觉我们是以下犯上,国公莫非就要给我们科罪?”
车驾没停,背面的声音也没停,一浪又一浪,一向将她送出了怀渠镇。
眼皮跳了跳,叶将白又问:“晓得车里的是甚么人?”
官方的人就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叶将白嘲笑:“你哪只眼睛看出她不待见我?”
扁齐一顿,皱眉昂首看他,眼里那种防备又出来了:“这个我做不到。”
叶将白很不明白,这个刘太医为甚么跟防贼似的防着他?他稍大声点,此人就要来护着赵长念,是真感觉他会把人给吃了还是如何的?他如何看也是为她好吧?不然吃饱了撑的跑来接她?
“如何?”叶将白皱眉,“你还想跟着刘太医以下犯上?容你们一两次是我脾气好,再有冲犯,那可就是监狱之灾。”
扁齐防备地看他一眼,望向刘太医,见他点了头,才跟着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
扁齐叹了口气,闷声道:“我如何能够不晓得,我有个未婚妻,是打小对她好着长大的,若不是这一场疫情冲散了,我现在都该结婚了。”
端方?那是甚么东西?叶将白撇嘴,含混隧道:“陛下。”
叶将白斜眼看他,感觉斗大个男人,站在这儿为个女人红眼眶,真是太没出息了。
微微一愣,叶将白好笑地指了指本身:“我凶?我不是一向笑着的?”
叶将白一噎,怒瞪她,刘太医拱手就挡在前头道:“陛下身子太弱,表情不佳,如果沉闷不得纾解,这一起只会吐得更难受。还请国公消消气,去前头先行。”
这声音万分动听,比她即位当日文武百官喊的声音要重很多,像一把木槌“哐”地砸在她心窝上,滚烫的血顷刻充盈四肢,浑身都起了颤栗。
她没做错,就算给了人可趁之机,就算铤而走险、不保全大局,可听着这些声音她就晓得,她没做错。只要没错,这条路就值得她义无反顾地走。
“你懂甚么。”叶将白斥他一声,眸子子倒是心虚地乱转。
这是御病院医术最高超的太医,给她把过脉以后,竟说她只是有些不适?是当真没把出来,还是把出来了,只是怀着别的目标,以是不说?
还不适呢?叶将白眯眼:“凡是她有点脑筋,都该晓得我对她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