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人施礼退下。
叶将白咬了咬牙,保持住脸上的浅笑:“太医都说您伤重,差点要没了命,您不消硬撑。”
遵循叶大灰狼本来想好的剧情来的话,应当是他不动声色地挖坑,引着这位七殿下狠狠摔在里头,然后七殿下抬起她那绝望的小脸冲他嘶吼吼怒――你这个骗子!
“殿下醒了?”床边站着的红提低呼一声,欣喜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后赶紧提着裙摆出去禀告。
叶将白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暗骂一句傻子。
“儿臣给父皇存候!”
宫人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过半晌以后还是利索地答:“七皇子鲜少呈现于人前,动静未几,不过有几位打仗过他的大人说,殿下心机纯真,易轻信于人。”
干吗啊这是?帮赵长念可对他没半点好处,做甚么要开这个口?他是过来吹天子耳边风的,可不是来布施傻子的。
惨兮兮的不幸虫。
屁股疼得已经有些麻痹,长念眼睛却亮亮的,任由宫人架着她,脚尖儿用力蹭地,缓慢地蹭去茶榻前头。
这傻子必定红眼睛了。
隔断外头的茶榻上坐着人,透过镂空的花架,模糊能瞧见明黄色的龙袍。
话出口,他就悔怨了。
叶将白应了一声,特长帕将长念身上残存的药粉擦洁净,顺手替她放下衣袍,想了想,侧头问了一句:“你们谁重视过这位七皇子?”
“我没事!”一听要让她走,长念立马点头。
长念听着,可不感觉叶将白是在帮她说话,还觉得是在指责她呢,小脸一垮,张嘴就想替本身辩白。
但是榻上这位蠢蛋完整没有给他任何演出的机遇。
“我……我还能对峙会儿。”长念不幸兮兮地看着他。
“爱卿何罪之有?是念儿身子骨太弱,这孩子是早产,体弱多病不免的。”
一声嗟叹溢出了唇齿,四肢也俄然有了知觉。长念动了脱手指,模糊闻声中间有人在说话。
叶将白眉心跳了跳,晓得这傻子想干甚么,赶紧赶在她之前开口道:“殿下伤重,还是先去歇着吧。”
他扭头,看了红提一眼。
“痛……”
可他就是半点也欢畅不起来,还感觉有点暴躁。
“国公,太医已经在往这边来了。”宫人隔着纱帘在外头低声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