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栀心眼直,直接道:“阿璇姐姐,你的丫环如何那么不经心,滚烫的茶水也敢端上去。”
林璇拽着崔槿的胳膊,她如许,崔槿还如何舍得再生她的气,看着她胳膊上的烫伤就一阵心疼,早就晓得太子府不是个好去处了,现在说甚么都晚了,按林璇的话说,太子府再不好,还能让她活命,那忠毅侯府可才是真正吃人的处所。
半晌,林璇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肯意与你说,只是现在身份终归分歧,我后宅之事拿来与你说,不免有找你告状,让你为我出气的意义,我畴前就多受你照顾,那会我们都待字闺中,如何都无所谓,可现在你是昭王妃,我是太子侧妃,我的事你不好插手,我也不想让我们之间感染太多的好处。”
林璇低头,因为那几日刚好是她侍寝的日子,她烫伤了,刚好能够避开这些日子。
崔槿听了笑道:“这是你们殿下弄来玩耍的,可不是弄来磨练意志的。”
崔栀捂着胸口,低头看着她:“你不也没脱吗?”
太子府女人侍寝都是定好的日子,该谁的就是谁的,谁如果那日病了,或是太子没去后院,那就要比及下个月,谁都不例外。
她抿唇拨了拨池中的水,连崔栀都看出来那得很烫的水才气烫成那样了,林璇身边服侍的是安荷,安荷行事向来慎重,如何能够犯这类错。
林璇这番话说的合情公道,王怀萱却道:“林姐姐,你就说了吧,太子府的事我们虽说插不上手,可总能出出主张,你受了委曲,总不能一小我扛着吧,如果我将来嫁人了,在夫家受了委曲,我就把阿槿表姐搬出来,归正她是昭王妃,有这现成的大佛在为甚么不消啊,让人欺负,那不是傻吗?”
那大片的烫伤,又因泡了温泉被热水一蒸,模样有些吓人。
想到这里,林璇有些头疼,太子仿佛对太子妃这套严整的法则不满了,这几日一向歇在她的院子里,太子妃派人来问,他竟然说要改掉这套法则。
崔栀奸刁的往这边泼了一捧水,她本意是要泼崔槿的,哪晓得泼偏了,全都泼到了林璇脸上,林璇笑着伸手抹了把脸,崔槿俄然见她胳膊上红了一大片,问道:“阿璇姐姐,你胳膊如何了?”
“你下去我们就下去。”
林璇叫她,她也不睬,背对着几人,趴在池边。
林璇动了动胳膊道:“我前几天睡觉的时候不谨慎打翻了茶水。”
抹了把脸上的水,指着王怀萱骂她,几人本就不是内疚的性子,只是一时有些不美意义,有了王怀萱的带头,便都脱了外套下去。
“好阿槿,别生我的气了。”
双柳赶紧点头,崔槿道:“这丫头是听紫巧说多了老百姓下地步种田的事,觉得此次出来能见着呢。”
林璇抿唇不语,她又如何看不出来这是用心的,本来她在太子府并不刺眼,云侧妃也是深居简出,太子妃公道严明,对两位侧妃都是一样的,现在太子妃有孕,很多事情都交给她来做,云侧妃心中天然就不欢乐了。
王怀萱笑了一下:“我是怕我脱了,你们都不下来,到时候就我一小我鄙人面。”
这就是烫伤了人,仅是挨了几句怒斥。
崔栀气道:“这必然是云侧妃教的,他打翻粥如何不往本身胳膊上打,偏就烫着你了。”
只是她没想到,云侧妃竟然会教唆个孩子做这类事情。
林璇有些心虚,崔槿活力的往池子的另一边走。
林璇揉了揉手腕:“云侧妃尚在病中,三公子才三岁,小孩子不懂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