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槿叹了口气,翻过身,盯着床顶发楞。
这些天派出去的暗卫一方面在刺探沈韵的动静,另一方面也派人去安王那边刺探了,虽说人没有找到,可安王那边也是没有的,能够真是沈韵本身藏起来了,沈韵聪明过人,才干不下于王府幕僚,这些年在崔令泽身边,很多事情,也是她在出运营策,若她故意藏起来,还真是不好找。
倒不是因为上头的碧玺宝贵,就是这小手炉本身模样精美,崔槿也喜好。
早晨睡觉的时候,崔槿就不困了,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程翊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道:“睡觉,不要白日睡,早晨不睡,对身材不好。”
双柳走出去对着管家福了福身,管家将一个请柬递给她道:“这是文国公府的请柬。”
宜兴门内和宜坊,文康门内兴和坊,这一带四周都有查探过,沈韵消逝前是在宜兴门内和宜坊住着的,这几处离的比较近,都有她二哥的院子。
皇后娘娘送的天然都是好东西。
崔槿伸手戳了戳他的脑门,他闭着眼,皱了皱眉,看起来精力也不甚太好,一看就是这几日也没歇息好,她趴在程翊怀里,问道:“阿翊,暗卫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是碧玺。”
用了早膳后,她叮咛人将昨日买的画搬进了程翊的书房,摊在了地上,将人都遣了出去,到程翊的书桌前,他的书桌上很整齐,看过的手札首要的都会当场烧毁,普通的会摆在架子上,崔槿到桌子上随便的翻了一本,刚好就翻到了本身想要的,整整齐齐的一摞摆在书桌右上角,应当是昨日才看过的。
她没说是谁,程翊晓得她说的是沈韵,握着她搭在本身的胸前的手,揉了揉,嗯了一声。
崔栀见她去了这么久,挑着帘子往外看,刚好崔槿从里头出来,刚要向她招手,就见前面一个不明物体从内里挪动了出来,吓了一跳,扯着身边的林璇道:“阿璇姐姐,你瞧阿槿前面的是甚么?”
徐迎萱脾气温婉,模样清丽,在文国公府最受她外祖母的宠嬖,本觉得在择婿上会挑一个身份贵重些的,没想到最后却嫁给了丁永逸。
崔槿让双柳拿去收了起来。
她蹬了一下腿,想着人各有缘分,她如果个世家女,也一定能遇见她二哥了。
管家躬身说是,回身批示着人将崔槿的东西搬好。
那上面记取这些日子派出去寻沈韵的线路,崔槿从笔挂上拿下一支羊毫,手里拿着暗卫写给程翊的信,对着上面的内容,走到画前,大略的过了一遍。
“画?卷起来都这么粗,应当很长吧?你买那种画做甚么?”
这两日早晨同林璇几人说话,倒是早晨睡的少,白日睡的多。
皇后娘娘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崔槿翻开锦盒,内里是一个精美的小手炉,铜鎏金的小手炉,炉身雕镂着梅花和一首诗,顶上一周镶嵌着的是碧玺,雕镂成梅花腔子。
崔槿道:“那画画的是定熙城里的各个街道,坊市,我无事可做,买归去看看,可惜了只要一半。”
她回了车上,几人问她那是甚么,她笑着道:“就是幅画。”
程翊本日午膳不回府用,她用了午膳,躺在榻上想了想,双柳也不晓得她在想甚么,只是看她神情严厉,也不敢说话,就在一旁守着。
这些事就不消崔槿操心了,回了本身的院子躺着睡了一觉,醒来时程翊已经返来了,就坐在不远处,她身上懒懒的,不想动,手臂搭在脑后,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崔槿将目光移到宜兴门内和宜坊,忽而想到了甚么,面前一亮,将那一摞信摆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