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业兄,昨晚夜宴之时,天子真的如此腹有气度,甘心受勾践之辱来蒙蔽董贼?”荀攸问起。
听到此言,貂蝉大喜,跪下拜道:“貂蝉见过寄父。”
收起得意之色的王允,问起貂蝉:“本日下午,马架被惊,你危在朝夕,倒是何人救你?”
而后又怒道:“我大汉从恒、灵至今,已近五十年。这五十年,大汉党争不竭,民不聊生,日趋式微。我等苦思贤君几十年,现在陛下已有明主之气,却拘于西凉军贼子当中,上不能治国理政,下不能保境安民。”
定好统统的王越轻松上阵,一跃上马,往东绝尘而去。
美艳的貂蝉亲启朱唇,收回天籁般的柔音:“仆人,奴婢这几日,倒是听到了诸多关于当明天子的传言。”
不过欲诛董贼,关头还是吕布。
郑泰深吸一口气,两眼仿佛看到但愿,慎重点头:“公达兄,倒是如此。当晚宴会,陛下亲手夹了一片肉给董贼。并且,陛下赐食之时,留下四句诗词: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言此乃先贤所作,公达学富五车,满腹诗书,可曾听哪个先贤做过此赋?”
一中年人身着盔甲,灰须直抵胸前,双眼甚是敞亮,光芒仿佛欲挡住火光。看着麾下的禁军,推着一车又一车的赋税步入关中,内心真是火气冲天,堂堂天子禁军,不在天子身边护驾,竟然沦落替董贼运送其收刮的民脂民膏。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涯,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是吕布将军踏马救下奴婢。”貂蝉嘴角划出一个笑意,而后羞低着头,好似在澄彻的净水中滴下一滴红墨时的红晕,渐渐的在她脸上泛动开来。
发誓完,一挥手,一把髯毛就随风散落。
不比这边的热热烈闹,另一边倒是丝竹雅乐。
“呵呵,好孩子,起来吧。”王允抚了下斑白的髯毛:“既然你为我义女,那就跟我姓王,你性子喜静,就叫王静吧。”
那么接下来遵循陛下对群臣的表示,就要对董贼脱手了。如果他能够诛杀董贼,那么仰仗此功,就能登丞相位。到时候上佐天子,下安臣民,再次复兴大汉,可立霍光、伊尹之功。
“那你可知,陛下在董卓手中,却为何会有如此传言出世。”王司徒这才展开眼,脸露得意之意。
王允王司徒轻摇着头,听完身边素净女子的一曲《高山流水》后。仍旧双目紧闭,不过嘴边倒是说道:“貂蝉,这两天你可传闻到了甚么风声?”
中间禁军的军士们,看到主将如此风采,不由得悄悄喝采起来。
身在贼中,却发愤诛贼。
“父亲,下午天子就是在此救下那小孩,并犒赏了几个酥饼。”火光当中,一名三十鱼余岁的男人,看着父亲的髯毛都气的飞扬起来,不由得想说些高兴的事,对着正在批示禁军的中年人说道。
听完儿子的答复,那中年人摸了摸髯毛,神采飞扬:“不错,当明天子却有文帝之风,爱民如子,知节知俭,可谓有明君之气。”
深深的呼吸了下,王越清算下衣物,回想起本日侠士们传来的动静。不由得感到得遇明主,昨晚之事,圣上贤明已经传将开来;本日在万军从中,陛下救下一幼儿,更是让百姓喝彩。
分歧于这边的哭啼,另一边的一群人聚在一起,并不扑灭灯火,只是在悄声的筹议着,时不时透出来一阵杀气。
但在人群中一处大帐中,倒是灯火阑珊,不过内里人士说话声小,倒也是没有吵到中间熟睡的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