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也红了眼,但还是先稳稳的给富察氏行了礼,“臣妇给侧福晋存候,侧福晋……”
如珠如玉忙打来热水,给两人洗过脸,又重新打扮,这才重新坐下好好说话。
过了两日,富察氏的额娘瓜尔佳氏就递了帖子过府来看她。
“如珠,再去看看,额娘如何还没来。”富察氏又催了催。
瓜尔佳氏这会也顾不上端方了,拉着富察氏的手就细心打量起来,嘴里还问着:“你这几个月过的可好?你阿玛跟我在家都担忧你。”
“快别哭了,有甚么委曲跟额娘说。你这一味的哭,额娘这心都碎了。”
梳着两把头,戴着一套点翠的头面,穿戴一身大红的旗装,内里套了件靛青色的比甲,明眸皓齿,瓷白的脸上双颊红润,带着微浅笑意正看着她。看起来一副暖和可亲的模样。
兰慧感慨了一句,“这富察氏到跟她额娘长得还挺像的。”
瓜尔佳氏就松了口气,“想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又问,“那四贝勒对你好么?”
“额娘!”富察氏喊了一声,这眼睛就红了。
“对,对,进屋!”富察氏含着泪笑道。
耳边传来四爷说话的声音,兰慧转头看去,四爷正拿着抽陀螺的鞭子教弘晖如何抽,神采当真,一点没受琴声影响。
富察氏摇点头,“那到没有。”
好一会,富察氏才止了泪,挤出一个笑道:“太久没见额娘,想得短长,这才哭得久了。让额娘担忧,是女儿不孝了。”
“阿玛好短长!”弘晖看陀螺被抽得缓慢的转了起来,立即鼓掌蹦了起来。
她从小捧在手内心的女儿,何曾这么委曲的哭过!
一听这话,瓜尔佳氏的内心就是一疼,忙低声问道:“但是受甚么委曲了?四贝勒对你不好?还是福晋?”
瓜尔佳氏忙又道过谢,这才出了屋子。
“主子,不畴昔跟贝勒爷说一声么?”如珠提示道。
“侧福晋进门这些光阴,给福晋添费事了。”瓜尔佳氏脸上堆着笑道。
这边富察氏在屋子里等的心焦。她但是有三个月都没有见过家里人了。昨晚就一夜没睡结壮,今儿也起的早。到底是才十几岁,也没那么稳得住。
这天,两人都没再提起富察氏,就用心的陪了弘晖一下午。
“额娘这是干甚么!”富察氏这眼泪就掉下来了。
“夫人和主子快进屋说吧,这内里冷着呢!”如珠也忙扶起了瓜尔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