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缓缓而笑,“我心下自有我看好的人,只是这事儿还没办成之前,我也不好贸冒然先跟华妃娘娘交底了。”
“哦?”华妃听出来是话里有话了。
华妃幽幽地凝睇着舒舒,“……那这后宫里,除了我以外,你还看好叫谁来给你帮手啊?”
“可不,王爷和主子都要谢主子的隆恩……”
绵恩福晋顿时脸颊泛红。
舒舒便笑,“还早,不好说。不过阿哥爷是在这期间过夜在我那儿了,皇上这便也祗好亲身下旨替阿哥爷讳饰着,对外说我早行过释服礼了。”
廿廿此时将这话给说开了,绵恩福晋心下的一片云彩就都呼啦散了。
而订婚王这位长女,恰是福晋亲生,故此封为郡主。
廿廿伸手给摁住,含笑道,“是明安不懂事,竟听信了那贪利的民人的鼓动,竟想在大额驸的封地上,操纵民人的银两来开矿,实属不该。皇上已然下旨呵叱,还望大额驸莫往内心去……”
毕竟那封地是半子的,封地里有甚么也都该由半子说了算,更何况是铜矿如许的资产,哪儿就轮获得明安带着民人去开挖了?
满珠巴咱尔的荣光不但一旗的扎萨克王,满珠巴咱尔更是从乾隆五十二年起,就担负了卓索图盟的盟长,将喀喇沁部的左、中、右三旗,以及土默特部的摆布两旗全都置于麾下。
大格格的婚事也好,额驸满珠巴咱尔是喀喇沁部右旗的扎萨克王,世袭的爵位虽是郡王,却得了先帝爷恩赏的亲王衔。
说到这个,舒舒毕竟还是红了脸,“哎呀,华妃娘娘瞧您说的!您不至于觉着我连这事儿都是耍心眼儿吧!阿哥爷是真的在孝期内过夜在我房里了……”
“……昨儿的朝政外藩大宴上,我瞧见我们大额驸了。从那坐席位次的安排来看,足见皇上对我们大姑爷的正视。”
她便悄悄吸了吸鼻子,恭敬道,“还请皇后主子放心,我那大姑爷的主,我还是能做得了的。他啊,一心忠于朝廷,誓为皇上的世仆,不管是甚么,只如果皇上定的,他便没有半点儿不肯意的。”
“服中生子”就是在国丧、父母大丧中穿孝的人,是不能跟妻妾同房,更不能珠胎暗结下来的。如果皇家后辈,那倘若生下孩子来,这孩子是不能上报宗人府的,也就是说这个孩子也许就是个“黑户”,没了宗室身份。
故此倘若舒舒真的坐下胎儿来,那这就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孙、绵宁的第一个孩子,是他们父子都盼望了多年的……这么金贵的小生命,皇上又如何忍心看到这个孩子要连皇室的身份都落空呢?
但是这话又那里是身为臣子的敢问的?只能在内心憋着,胡思乱想着,如何都想不到竟然是处于人间核心的皇后娘娘主动将这话儿给说开了,还是在大年月朔的当日……哎哟,这可真叫一片乌云,从这一年的伊始便都可散去了,不消叫将来这一年再花心机去破闷儿了。
华妃是真爱听这个,不由得对舒舒也是挑起大拇指来,“好孩子,你可真是好主张!想必你这主张也杀了皇后娘娘一个出其不料吧!!”
更惨的,另有能够如恒谨福晋筹措让侍妾打掉胎儿……
昨儿的朝政外藩宴,是统统的外藩王爷们会合的盛宴,位次的排定,便代表着各部的职位以及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
“说到底啊,好孩子,唯有你那喜脉才能够是我们手里的胜券啊。要不,这事儿便难,我也不敢做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