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想了想,便也握住廿廿的手。
本来这恒谨不关她的事,但是她还是恼得抓起个茶杯便摔了。
“可我又何其无辜?你平常办事,何曾听过我一句去,又有哪一回你能事前叫我晓得的?是你本身办下的桩桩件件胡涂事,却反过来要让我受你的扳连!”
而本年这一回,皇后终因而下定决计了。
绵宁走畴昔,扯住了舒舒的手肘,将舒舒带离。
“皇后娘娘说的是,既然早已心如槁木,那便别叫她再在此人间干耗了。”
皇后给了她礼遇,返来向阿哥爷抱怨了两句,没想到阿哥爷便不耐烦听了,起家道,“……早就不让你出去,你非要去。现在你也晓得你在外受礼遇,是丢我的脸!”
但是外人却不晓得,舒舒心下有多不耐烦。因为这些女眷们在她面前,便摆出一副婆家的气度儿来,说着“尽快奏请四公主随四额驸返回游牧地”之类的话。
廿廿含笑点头,“恒谨是因为我的原因,被皇上削去王爵的。但是我忖着,他再如何说也是皇室宗亲,与皇上一家子的骨肉,好歹还曾经秉承过克勤郡王的王号……现在已是时过境迁,他又已经不再是克勤郡王了,那我便也该以中宫之德,行天下之母的慈心,就请皇上宽恕了他吧。”
“我瞧着,是人家早已心如古井,或者要老衲入定了。”吉嫔借着过来给廿廿献茶果的当儿,在廿廿耳边轻声说。
廿廿含笑看戏,“不管她如何,我们先将我们的戏看完,乐呵够了,也不迟。”
天子御保和殿赐宴,廿廿在储秀宫设席,接待四额驸家中女眷。
廿廿一看那架式,心下早已明白几分,这便红了脸笑着从速往外撵绵宁,“绵恺该温书去了,二阿哥你且带你兄弟回撷芳殿去,替我盯着他些儿。”
廿廿便叮咛月桂她们包了好些个果子,给绵恺带着,又哄着他,说要让狗房里从牙青的后代里,再寻一个威武模样的小犬来给他养着,他这才作罢去了。
舒舒望着绵宁,却缓缓地笑了。
“……她这天然还是示好富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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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一向走到储秀宫外无人的夹道里方立住,绵宁眯眼凝住舒舒,“……是如何答允我的?如何今儿就又绷不住了?究竟是你性子太烈,还是你压根儿就不将与我说过的话当回事儿?”
“我这个爷们儿在你眼里,当真是不值一提是么?”
“我只警告你,不要再惹事……若再有一回,我便谁也顾不得了。”
苦笑。
舒舒忙抛弃泪花儿,转头望去,本来是华妃。
就为了不违拗汗阿玛的意旨,为了保持他本身在皇上眼中的顺服恭敬,他便连亲mm的毕生大事也不肯尝试着争一争!
绵宁烦恼地摇点头,“又来了!你我早就说过此事!我说了这是汗阿玛定的,是当年额涅定的……你明白了?我当儿子的,改不了!”
舒舒眼神有些空寂,她盯着绵宁看了半晌,这才问,“……阿哥爷既然早就心下稀有儿,那如何不替四公主争一争?”
在坐的都是嫔妃、福晋的,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倒也无妨。虽说绵宁也是早就立室的了,但是带着他一块儿看这戏,实则当真是有些不美意义的。
舒舒实在不耐了,这才忍不住道,“……瞧你们说的。我们四公主但是固伦公主,不是给你们产业儿媳妇去的,这京里才是她的家,你们急着忙着叫四公主回草原做甚么?她吃又吃不惯,住又住不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