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想了想,便也欣然点头,“也对!睿亲王家本已经是远支宗室,他们家的孩子一定非要我们来指配。虽说宝恩和端恩都是汗阿玛和爷给指的婚,不过毕竟是因为宝恩和端恩两兄弟都是睿亲王,乃为嫡出。”
天子长眉倏然高高挑起,“哪一宗啊?”
“我早传闻睿亲王家几代都是诗文颇佳的,特别是我们小睿亲王端恩。我这便叫若若进宫来,跟绵恺念叨念叨端恩小时候儿所做的诗,叫绵恺也跟着沾点儿文气儿。”
天子含笑点头,“这么些年来,我们甚么事儿没想到一块儿去?”
“嗯,当年如松就是宗室当中很驰名誉的墨客。”天子道,“这便连淳颖,带宝恩、禧恩、端恩几个,都颇负诗才。”
廿廿会心而笑,“我就说嘛,我倒记取睿亲王家是有位出自佟佳氏的老太太的……我能传闻老太太的名儿,还是因为她白叟家的诗才呢!”
皇上忙完了回到后殿来,瞧着廿廿的神采,便眯眼而笑,“今儿三妹进宫来陪你说话儿,说到欢畅处啦?”
绵恺十岁了,是到了该收起性子,埋头向学的时候儿了。
一番呢哝燕语之余,天子拢着廿廿含笑问,“……那这回撂牌子的格格里头,可另有现在儿那佟佳氏普通的、留牌子不敷却撂牌子可惜的去?”
廿廿心下了然,含笑点头,捉着若若的手拍了拍,“那就好。不过你也别是以就动气去。”
天子挑眉,“莫非不是家学渊源么?”
“哦?”天子不由得眯起眼来回想一番。各王府的内眷,他便是天子,可也不是那么熟谙了。
祗若含笑点头,“那姐姐可说着了,端端自秉承了亲王爵后,一心想着要为家里做些事儿。但是他毕竟现在年纪还小嘛,旁的做不上,他便想着要为家中的几位长辈清算书稿,开刻付印呢!”
“便如射箭吧,我因从小儿就跟着阿玛和哥哥练习,本来弓箭也不错,不亚于阿哥们,他却非要赢过我去……”
祗若辞职出宫以后,廿廿的心机实则便也跟着定下来了。
廿廿歪头凝睇皇上,“先抛去如松不说,他们家的儿孙,从淳颖,到宝恩、端恩、禧恩几个,他们的诗才是从那边来的,我今儿倒是明白的了!”
祗若从速将面上的羞红给摁下去,这才问,“姐姐今儿如何好模样儿地提起老太太来了?莫非是姐姐已经看着端端清算的书稿了?但是又不对啊,他的那些手稿还没清算完,尚未付刻呢啊。”
“但是,他毕竟也已经有了你如许一名福晋了,更已是秉承了睿亲王的爵位去,故此你便得在心下固然将对他的印象给窜改过来了。他是你的夫君,更是你们家里的王爷主子啊。”
廿廿不由得挑眉,“哦?他在你面前如何爷们儿了呀?”
廿廿忽地乐了,“哎哟,倒是巧了,前儿撂牌子的另有一个佟佳氏!这个佟佳氏因不是嫡派所出,倒是堂房,故此我便没跟皇上提。”
祗若顿时红了脸,“姐姐!你干吗这么盯着我乐啊?”
这个小妹呀,因为是家里的小mm,故此从小风俗了凡事抢尖儿,就怕端恩若赢了她去,她便不欢畅呢。
廿廿欣喜而笑,“好若若,你肯说出这一层来,那我也就放下心了。”
这日看过了秀女,廿廿回宫后便召了祗若进宫来发言儿。
廿廿想了想,不由得挑眉盯住皇上的眼睛,“如何,皇上还惦心着甚么人的婚事呢?”
四壁听虫吟,挑灯课儿读。拙哉留春人,能够驻红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