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皇上还特地下旨,令各地衙门束缚本衙门办事的胥吏,如有此等剥削之事,必须当即查办,不准迁延。”
廿廿说着,心机也觉沉重,“听皇上说,大臣们去鞠问返来获得的供述是,朝廷给船家十七两银子,但是船家宁肯花二十五两银子去打通各家王府和额驸府,以躲避朝廷征用。”
临时放下心头的块垒,皇上又饮了一种海棠酒,含笑赞成道,“……这酒甚好。”
廿廿一时另有点过不来阿谁劲儿,便吸着鼻子道,“那皇上起个头儿吧,我一下子都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了。”
“我倒猎奇,平素水面上的船只里头,又有多少是各王府、额驸府的?是一贯水面上都有这么多王府、额驸府的船只一齐来回,还就只是比来才俄然增加的?”
他死力寻着话儿来讲,“……婉贵太妃她白叟家竟还对峙来永寿宫看海棠啊。”
“不说这个了,我们说点儿别的吧。”天子也怕廿廿因为这个跟着伤感了,赶快给岔开话题去。
廿廿便笑了,“终是姐姐懂我。”
廿廿捋着皇上的话儿,心下微微一晃,“那,额驸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