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扶着廿廿回寝殿安息,待得廿廿躺下,月桂回身到外头,就到宫门外太医值房来寻那永泰。
廿廿欣喜之余,实则心下也是约略有些酸楚的。
外人只瞥见二弟的宦途对劲,却也唯有她才更在乎皇上如许安排背后的深意——她阿玛恭阿拉毕竟是年事大了,是要让和世泰来承担起作为皇后母家人的更首要的角色来了。
那永泰无声叹口气,“但是这些年来,皇后主子身在中宫之位上,每日里要操多少的心,费多少的神,女人你莫非不是这天下看得最清楚的?女子体质,说到底不过是那一股子热血养着,热血总归稀有儿,如果在心头上破钞了,那天然留给身子的便不敷了啊。”
廿廿说着放下茶碗,伸手握住月桂的手去,“我晓得这事儿上,我是有些钻牛角尖儿了。你劝我的这些,都是对的,我全都明白。”
“只是在本年如许一个节骨眼儿上,我这心下便未免生了些痴念,总想如果能在本年再给皇上添一个孩子,那他必然是欢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