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笑了,伸手握住廿廿的手,“爷是带着啊——爷带着四儿去!”
皇上顿了顿,笑着凝睇廿廿的眼睛,“爷是乾隆三十八年被汗阿玛秘立为储的,那一年,爷也是十四岁……”
而蹊跷的是,当时兵部印信与兵部关于武选、武举等的大印一起存放着。但是其他那些大印全都安然在印箱里放着,唯有这枚能够变更兵马的行印丧失了!
皇上含笑点头,“等这回从热河返来……‘正大光亮’的事,便该办办了。”
此次皇上秋狝,就是在这件事灰尘落定两个月之时,故此廿廿的心下老是有些模糊的不安。
彼时恰是皇上出巡在外,又恰是心乱如麻之时,倘如有人把握了那兵部的印信,趁机反叛的话——结果自是不堪假想!
所幸,这事儿发明得早。发明兵部印信丧失的时候,皇上尚未走远,汤山行宫尚在京师近郊。
.
在皇上如此大怒之下,大臣们给出一个来由,说是其他那些武选、武举等事的大印全都是铜制的,而唯有行在这枚兵部行印,以及钥匙和钥匙牌是银制的。铜与银比拟,天然银更值钱些,故此那窃贼必然是贪财,这才独独窃了银制的印信去。
皇被骗即下命严查。
所幸,这枚丧失了的兵部印信并未当真闹出兵变之事来,皇上谒陵出巡,再到回京,一起安然无恙。
当时候的皇上正心乱如麻,统统事情都因为十七爷的事而分了心去。
天子大笑,“好……爷承诺你,早去早回,免你相思。”
廿廿咬住嘴唇,放下中宫的身份,耍了横道,“就是舍不得!爷非得承诺我不成!”
廿廿只觉喉头哽咽,甚么话也说不出来,唯有上前依偎进皇上的怀里,紧紧拉住皇上的手,“爷,承诺我,这回秋狝,必然要早去早回。要不,我会想爷的……”
皇上含笑点头,“对于爷来讲啊,现在这天下,除了你以外,就是四儿最要紧了。”
到厥后,这件事虽说皇大将一批官员全都下旨定罪,撤职的撤职,但是那枚白银的印信毕竟是再找不见了。朝廷不得不重新再打造了一枚,印信上的印字有所变动,这才叫那枚失窃了的印信落空了感化,方才将这件事停歇下来。
待得皇上三月回京,因十七爷的身后事,皇上不能不再度用心……大臣们也是以懒惰,这件事竟然到了四月,尚未查清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