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这个寡我守定了(重生) > 第五章 ・满盘皆输
摇摇欲坠的傅砚之只感觉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上心头。作为一个舞姬所生庶子自出世起便不受人待见,非论多么尽力也得不到老爷的青睐,进宫那天就晓得本身不过是个供太子磨刀的角色。可就算再寒微卑贱的人也有本身的庄严。
薛云图细心回想以后才想起,若非本身当时突然吸引了对方全数的重视力,此时傅砚之的标致脑袋还应当是无缺无损的才是――他身上最重的伤便是这一处了,脸上的血不过是身上的伤口混上去的。
声若黄鹂,吐气如兰。公主身上生果的暗香与少女特有的体香混在一起,缭绕在傅砚之的鼻端。
“臣不敢。”傅砚之面前的暗淡终究散去。他直挺挺坐在那边,因着高烧而有些含混的脑筋把持着眼睛,低垂的视野终究有胆量从公主的绣鞋向上偏移了很多,正对上紧贴在薛云图被水浸湿了的广袖上。
身经百战才爬到现在位置的首级寺人表示,他已经看到了一场风雨即将到来。
看着傅砚之生硬坐着的模样,终究发明关要的薛云图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且躺着吧?按你的说法又不是第一次见我,怎得还如此严峻――难不成我竟会吃了你?”
太病院的大人们果然都是属曹操的,经不住念叨。
小宫女看了一眼赵德水,见他点头才低声喏喏道:“回公主,主子叫盼儿。”
第5章
“多谢公主美意。”较着发觉到了的傅砚之的笑容却非常逼真,他强打起精力解释道,“臣与他们……闹成一团时实在并未亏损,不过是面上的伤重些罢了。他们光光亮洁被贬黜出宫平生宦途有望,想来其父母长辈会为臣找回脸面。想来此时,傅将军门口已有很多候着请罪的人了。”
傅砚之的视野虽不在公主的身上,却把她的行动全都印在了内心。那边薛云图刚动了动脚步,他就撑地起家后撤了一步,正正巧避开了薛云图伸出的手。
“赵公公,我看着表哥喝了药便去,你不然先行一步?”
见着傅砚之精力愈来愈差,薛云图不敢放他去睡,只得没话找话道:“说来那些纨绔为何与你厮打?”
傅砚之轻笑了一声,毫不避讳:“不过是我身份寒微却得了师父赞美,他们心中不忿罢了。”
屋中统统人都被薛云图的话惊了一跳。
忽视了赵德水皱成一朵菊花的老脸,薛云图亲身从宫女的手中端起了药碗。
她又不傻,天然晓得卖好要卖在人面前,不然背后冷静无闻做得再多也不过为人做嫁衣裳。
长眉入鬓凤眸多情,傅砚之的目光还是低垂着,视野的起点是一双嵌着南海明珠的朱红翘头履。
看着阿谁讨喜的小宫女抖得筛糠一样,薛云图忍不住横了赵德水一眼:“你就是撵我去见父皇也甭在这恐吓人,这丫头我喜好的紧,吓坏了你去哪赔我?”
绞好了巾帕的薛云图将冰冷的布巾丢给傅砚之,长睫垂下粉饰住杏眼中的滑头,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透露了她的好表情:“还不快快躺下,真让本宫服侍你不成?”
“公主,圣上请您去馥香水汀用晚膳。”赵德水一进门就摘了帽子递给身后的小寺人,笑嘻嘻凑到薛云图身前半跪下行了个礼,“您这袖子是如何了?宫女儿们如何这么不走心。”
看了一眼本身探了个空的手,薛云图扯了扯嘴角,心中却在光荣傅砚之的好运――若此时站在这里的是曾经阿谁真正十三四岁、被天子太子倾国之力捧在手心的本身,恐怕这个不给脸的小子已经被拆皮去骨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