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部属不敢!但是宫公子不肯随部属去宫府,还……还说要来见您,部属只好带宫公子来这了……”哎呀妈呀,主子这眼神是要刺死人!大胖偷偷地对着小胖使眼色,小胖收到大胖乞助的眼神后也就冲着她眨眨眼,表示道,现在主子正在气头上,千万别惹主子!
一眼瞪向躲在宫袖月身后的大胖,谷雨先是责问道:“大胖,不是让你把宫公子送回宫府吗?你敢违背我的号令?”
宫袖月:“……”
小胖比起大胖来,要机警些,识文断字,还读过很多的兵法,在骄阳军里算是小智囊一样的存在。等了一会儿见谷雨还是烦躁不已,便上前来谨慎翼翼地扣问:“主子,您不是至心喜好那宫家小公子吧?”
不过抢皇亲这类事情还真就她们主子做得出来,没瞥见那太女殿下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吗?就阿谁弱鸡样,还敢和她们主子抢男人。这不,传闻立夫大典结束后,那太女殿下就失魂落魄地掉到一个小水池里去了,那池水浅得呀,七岁孩童都能在内里游两个圈,可那太女竟然溺水了,到现在还在昏倒着呢,急坏了宫里的一干人等。
固然内心很不乐意,但从命号令一向都是甲士的本分,大胖小胖二人在骄阳军里待了那么久,各项练习都很优良才会调来谷雨身边当近卫,两人天然不会对主子下达的号令有任何的游移。
“袖月不是不想回,而是不能回。郡主莫非想不负任务了么?”宫袖月语气幽幽隧道。
“大胖,将宫公子送回宫府吧。”
认识到谷雨还在等着她呢,小胖立即收起嬉笑的模样,挺直了胸膛,一本端庄地说:“主子,您向来嫌弃男儿娇气,常日打战也碰到过很多漂亮公子,也没看您对他们有多喜好,这才不过见了那宫家小公子一面,您就是再没脑筋也不会干出当众抢亲这类事啊!以是说,主子您归根结底还是看太女殿下不爽吧?”
见宫袖月那本来就白净的脸又白了几分,唇角处却强挂着温润的笑意,晓得依他脾气定然会感觉叫错别人的名字为可贵很,唯恐又因着此事被他记恨上的谷雨冒充咳了咳,然后开口减缓道:“大玉轮,我这郡主府住起来那么舒畅么?让你连家都不想回了?”
再而便是,女帝固然是默许了她抢亲这件事情,可这毕竟是有关国威,她不给臣民一个交代也是不可的,这几日谷清雅落水昏倒,女帝得空朝堂之事,可等谷清雅醒过来后,她怕是得上朝对这件事情找个合情公道的由头。
门口两个别型有些壮硕的女人不断地悄悄会商着那日谷雨抢亲时的场景和厥后产生的一系列事情,但那嗓门粗得再如何抬高,谷雨也还是能够闻声她们说的全数内容。看来就算是宫袖月不在内里拆台,那太女殿下射中必定的还是会穿越啊,倒是省了将她扔进水池的工夫了。
他已经换下了之前穿的那套红色衣袍,这会儿穿戴一件红色长衫,用同色长布带束在腰间,衣衿处微开,暴露来一小片白雪肌肤。乌黑长发如数披垂在脑后,如流墨普通,看上去和婉至极。或许是因为这几日不见外人的原因,他妆容未画,只素着一张白净的脸,脱去明丽之色,如是谪仙,只可惜左脸侧处一道不深不浅的暗红色伤痕布居在那张如玉的脸庞上,让人看着内心不痛快。
what?
大胖立即对着谷雨的方向一抱拳,道了一句“服从!”后,便迈着标准的甲士法度分开了这里。
大胖小胖姐妹俩蹲在门口有一会儿了,时不时地昂首看向屋里不断地在吐息感喟的谷雨,她们就不明白勒,主子这么高调地抢回了那标致的小公子哥,为啥又放在后院不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