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郁走后,有人出声问,“大报酬何要教郁王识得这些账簿?莫要搬起石头砸到我们的脚。”
郁林假装很怠倦的模样,“谢你们家大人,我看了一下午,是有些饥饿。”
郁林在内心暗骂一句,老狐狸。但最后还是把帐本给带归去了。
宸帝伸手拿起一张散落在地上的草纸,皱着眉头看了一下,满张的白纸上都算着数字,最上面还写了几个字,看着上面写的那些小我名,宸帝微微闪了眸子。
“三千石摆布。”郁林悄悄地开口,三千石不是个小数量,占了本朝用煤的一半,而这三千石,没有税没有账单,说刺耳点就是先盗窃后私运。
“我朝近五年,可有洪涝水灾?”
郁林之前读过外洋某闻名高校的mba,对这些账单当然看得懂,不过就算再简朴的账单,用他们这些当代人的体例记起来,还是看的脑筋有些抽抽。
“说来也奇特,但就这江南的云山雾茶种而言,近五年产量逐年递加,呼应的代价却不竭进步,乃至刚出新茶都被炒到令媛难求的境地。一样的不异产地,浅显种类的茶叶,产量很稳定,代价也很稳定,陛下说这奇不奇特?”
“那你为安在这上面写这些人名,你看出甚么了?”宸帝又问。
宸帝细心地回想,每一年奉上来的折子,都简朴地说了一句,云山雾减产,他看了一下产量仿佛也没感觉少了多少,但持续减产五年,这与开端的产量比拟,数量少的触目惊心。
“这是甚么?”宸帝开口问。
姜直笑着点头,明显对郁王对本身如此的尊敬是很对劲的。
茶叶的种类纷繁庞大,遵循品名和买卖方别离对应,做一个统计图,如果有电脑就好了,直接输入数字便能够主动天生,郁林在草纸上画来画去,被累的脖子痛。
宸帝起家用恨庞大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以后一言不发,沉着脸走了。
郁林想着归正今天下午看不完,倒不如把账簿带归去看,省的这些人一会一会儿地过来刺探动静。三两下地把他吓得一惊一乍的。
“待会儿让上面的人,将本年江南的茶叶和北方的煤炭帐本拿过来,你先学会看帐本,从小的方面学起。”
小斯忍着笑,“那大人您持续,主子退下了。”
“并无。”宸帝一一答复。
他的这些表示,看的那群畏手畏脚的,惊弓之鸟普通的大人物们也垂垂放下防备。
以是说,他是个好天子。
郁林将那几个数量有较着出入的茶庄,钱庄和卖力报单的人名一一记下后,筹办歇息,一抬眼,发明本身劈面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娘舅说的对,那常日里得依托娘舅多多指导了。”
每日早上早早地去报到,然后在榻上睡个回笼觉,中午了去前院的正厅里漫步漫步,比起之前那些要他们提起十二分防备的人,这郁王的确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眼线。
“还查出甚么?”宸帝收起心底的杀意。
“你看不懂。”郁林懒得跟他解释,他如何跟天子解释这些统计图,固然确切用起来很高效便利,但内里触及的公式太多,总不能一一的跟他解释。
后院,书房里,郁林拿着前院刚送过来的账簿,笑的诡异,他还迷惑姜直如何敢把账簿给他看,敢情是个二手货,后加工过的。
姜直内心当然不怕这本账簿流落出去,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很难堪的模样,“这是我们内部的账簿,实不该带出去。不过看在郁王如此谦善好学的份上,就为殿下开了这个特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