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万千,僧格林沁第一次失眠了,他干脆爬了起来,给皇上写了封奏折:“主子等现在督带官兵退八里桥以扼赴京门路。主子决意从速再振军心,倘粤贼从八里桥进犯京师,主子等唯有与之以死相拼,以壮我大清国威,报效皇上对主子的恩宠!”
粤贼并没有如他所料,将枪头都对准营寨这边,而是将分出前排只一两派贼兵以火枪零散射击营寨。却将大部的兵力,对准两侧冲锋的马队。
“多谢僧王体恤下官的难处!现在粤贼守势如潮,其火炮过于狠恶,难以抵挡,我们该当如何是好啊?”仓场侍郎崇纶再次施礼,探听道。
眼瞧如此,僧格林沁惊怒交集,气得一把将千里镜摔烂在地。
但他没想到,粤贼的火炮竟然威猛到这类程度,连城墙上的几门火炮,还没开上两轮,炮兵便被炸死炸伤,城头上的守兵都躲在墙垛下,连头都不敢冒出来,没多久,便四散逃脱。
当天傍晚时分,僧格林沁率部二万七千余清兵,吃紧忙忙退入八里桥,与本就驻守八里桥的四千清军会聚一起,扼守通州前去都城的门路。
得知占据通州的冯云山大喜,也跟从着连夜进了通州城,对于这座满清的“天下粮仓”之地,冯云山垂涎已久,他巴望着能有很多缉获。
在一百一十门火炮的轮番轰击下,通州城南门城楼上的几门火炮很快哑火,清军炮兵被炸死十数名后,其他的敏捷逃下城楼。
“僧王,下官两人没能守住通州城,特来向僧王请罪!”桂良和崇纶两人上前拜见僧格林沁,一脸苦涩隧道:“没想到粤贼的火炮竟然能力如此,下官忸捏啊!”两人还没等僧格林沁的告诉,便领兵撤出通州城,惊骇僧格林沁向皇上弹劾,忙过来赔罪。
这八里桥但是通州入京的咽喉之地,一旦丢了八里桥,都城就如同被剥开的竹笋,肥嫩的笋肉,再没有一丝樊篱的大清都城便赤裸裸地透露在粤贼面前!
甲一师和甲九师击退清军后不久,清军便弃守通州城而去。两师不费吹灰之力,占驻了通州城和通州城西南的清军中军大营。
半个时候后,前锋甲一师和甲九师的四个炮兵团用骡马拉出大炮,对准通州城墙,在二三里外便开端轰击。
他暗骂两翼的马队统领是猪脑筋,见贼兵火力如此狠恶,第一次冲锋不成,竟然还冲要第二次。仓猝命令后撤。
这个时候,僧格林沁已经信心全无,而他部下的各蒙古部落首级也是哭丧着脸,愁苦满面。谁也没想到,驰聘天下的蒙古马队和满旗铁骑会被一帮粤贼步兵打得如此之惨,还非论是守城,亦或是己方最善于的堂堂野战。
本来的蒙古马队侧面驰射,满清马队冲锋,对于步兵最为有效,长毛贼兵便是被他的这招冲杀得大败,一步步被他逼得从河间逃至静海。
“告诉通州城内的直隶总督桂良和仓场侍郎崇纶两位大人,让他们领着城内的六千兵士撤出来吧。通州城守支撑不了多久,不如集合兵力,乘机与粤贼决一死战!”僧格林沁命令。
“桂中堂和侍郎大人也经心了!实在是贼兵兵锋太过,官兵又无战力,才致如此,岂能怪你们?”僧格林沁固然对两人的怯懦畏战非常鄙夷,但他晓得,现在全部朝廷的官员大多如此,何况皇上派他们前来督战,本就是让他们帮手本身管好后勤,帮办军务,不能和他们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