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化工机器的冯绍光,看到路边长的牵牛花,想到个冒充天父传谕旨的主张。他将采来的牵牛花,磨碎成花汁,加热后剩下粉灰,再兑水在白纸上写了那二十四字,大要上看还是一张白纸。牵牛花汁含有大量花青素,当他将嘴里含的一口米醋喷在白纸上时,花青素遇酸变红,白纸上便顿时呈现那红色的二十四字真言。
世人一看,真的是无字白纸,天父真的会显灵,降下启迪谕旨么?顿时人群中群情纷繁。
“为此,云山忧心忡忡,现在,只得冷静祷告天父上帝,预示我等趋福避祸,若天父得空,就在这无字白纸上奉告谕旨吧。”
“现在我后军与天国主力分开,可战之兵未及二千。此去永州,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若就此行军,必将为清妖所害。”
“你们几个别吵,看天父是不是真的有谕旨。”
冯绍光派细作营前后全面放开,前面领着后军世人避开湘江边上的圩集,前面探听桂林全州方向追来的清军谍报,又派李开芳领人抹除大队行军的陈迹,制止引来清军追击。
“感激天父!赐我衣食!感激天父,赐真言挽救云山和世人!”冯绍光虔诚地跪倒,抬头朝天一呼。
“既投我,可听我号令,尊我军规?”
冯绍光等承平后军,翻越火食罕至的深山老林,穿过峻峭的扁担坳,一起向东南行进。沿途亲卫营和细作营在行进教众四周四周散开,凡是碰到的百姓,全数勒迫进教众当中,一起颠末三个圩集,劝说、威胁的公众竟达近千人。一方面,有七百多人在后军各级典官的鼓吹安慰下,纷繁插手圣教,成为天国一员。另一方面,还是有四百余人不肯入教,只想回籍,冯绍光也承诺他们,再过半月,等承平军不需躲藏行迹后,即放他们回家。
“你晓得甚么,东王还是南王一手带入圣教的呢!南王还是天父第三子,仅次于天兄、天王。再说东王识字也未几,南王但是天国第一状元,识字最多!”
“哼!南王甚么人,各位老兄弟谁不清楚,莫非还会害我们不成?更何况还是天父的谕令。便是天王东王在此,也得听天父的。”一个宏亮的声声响起,倒是卢七安排的一个亲卫在鼓励世人。
另一边,卢七带上百亲卫营将士在行军的步队前厥后回巡查,谨防有人脱队走散,免得泄漏动静。对一起赶上的零散山民,一概带嫡亲卫营临时关押,制止被人晓得有承平军呈现过。同时,号令各营中两司马、伍长等人,带领世人呼喊着一二一的节拍号子,脚步跟从标语节拍一起而行,行军速率大为加快。
“我们跟南王走,他说去哪我们就去哪!”
承平军世人也全数跪倒,跟着冯绍光吟道。
一矮壮中年男人,满脸浑厚模样,自称郑元伯,乃郑家瑶寨的寨主,领三百余名瑶壮前来拜见。冯绍光见了这名寨主领着几名瑶汉,朝本身三跪九叩拜道:“瑶民郑元伯等拜见大王!”
后二军前师营中旅二卒卒长陈桂堂跟从世人,望着被人群簇拥的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曾观澜、谢享才两人手持一联白纸,宽约半米,再缓缓展开竟有两米余长。
只见冯绍光在贴身侍卫刘胜邦的帮忙下,跳上岩石上,朝世人大声喊道:“后军兄弟们,听我一言!”
“那好,你等且去束缚部众,沉汰老弱,本王会将你等打散编入各营当中,你等可情愿?”
“二牛,这下你信赖南王的话了吧。这是说望云山啊道州啊甚么的,天父真的来了谕旨,奉告我们如何趋福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