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亦是远远横飞出去,浑身骨头破裂无数,半空血雨飘零,底子未曾阻得许易半分。
两边一追一逐间,周家大宅已在面前。
送目望去,屋宇如海,飞檐斗拱,画栋雕梁,端的是广厦千间,丽宅如林。
百两白银,便是分摊,人均所得亦有十数两之多,也比他们一年辛苦所得为多。
哒哒,马蹄踏上周家正门前演武场的青石板上,烟尘伴意气飘飞。
许易恨他入骨,底子不顾满场的杂碎,双足在人海中飞踏,腾空扭腰、挥手,腰间窄剑,如长烟画空,精准地从周公子心脏位置扎入,强大的力道,带得周公子直直撞到周家大宅的铜漆大门上,轰地将门撞开。
话音未落,便见许易双足似电,在地上急点,几个起落,便奔出三十丈开外。
目睹着许易便要追上,转过一片桃林,劈面撞来一队人马,恰是十余仆人打扮的壮汉,拘着七八名破衣烂衫戴着沉重脚镣的犯人,逶迤而来。
顷刻间,心中的狂放、阴狠尽去,只余下满腔满腹的惊骇,惊得他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连风长老都没留住这家伙!”
话音未落,猖獗打马,从一众仆人身前吼怒而过。
许易狂飙直进,留下满地腥膻,一众囚徒蓦地来了精力,奸笑着朝满地打滚的仆人围去,立时便有更加凄厉的哀嚎声传来。
许易杀意滔天,周氏不灭,他神魂不安。
“哈哈哈……兔崽子你再来啊!”
铜门撞开顷刻,一身道袍的周家太爷正和八字鼠须的管家,策画着帐本,惊变陡发,两人底子不从回过神来,直直立在当庭。
便是风长老,也不过是在周公子父亲周老爷的要求下,周道乾调派而来的。
更有长于拍马的,不朝周公子围来,反迎着许易拦去。
一众仆人看清是高高在上的周公子打马而来,正待跪地施礼,便听周公子声嘶力竭喊道,“都别他娘的挺尸,给老子拦住后边的王八蛋!赏银百两!”
却说,一众仆人虽未禁止许易分毫,却毕竟让许易奔行之间,变更了招式,只这一变,便让周公子又逃远数丈。
一念至此,周公子惊骇更甚,这下不止死命挥动着马鞭,双脚也在马腹上猛踹,白马吃痛,速率公然又提上一个层次。
许易杀机迸发,对周家满门,恨入骨髓,见一众仆人赶来,奔速涓滴不减,一招怒撞天门使出,好像麒麟撞入尘寰。
白马没蹿出多远,霹雷一声响,许易胯下健马翻倒在地,周公子回眸看去,仰天长笑,指着许易一字一顿道,“等着老子将你扒皮抽筋拆骨!”
现在,巨重一卸,身轻如燕,十数里下来,一人一马的间隔,不远反近,仅剩一箭之地。
周家富甲一方,两代运营,祖宅多次扩建,仿佛成了周遭数百里,最豪阔的人家。
啸声未绝,耳边俄然传来得得蹄声,周公子回身了望,吓得几乎没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千万没想到,本身这般玩命奔驰,不知觉间,已然被许易追到了二里以外。
能够这么说,周公子和周家这帮门客,底子就没成心识到,锻体顶峰和顶峰以下,有着如何遥不成及的差异。
轰!轰!轰!
见着这队人马,周公子欢乐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这队仆人恰是出自他家,那七八名囚徒,恰是被拘往他家矿山做工的夫役。
当力量和速率全面超出之际,独一的成果,就是碾压!
七八名奔来的仆人,立时被撞得四分五裂,头前赶来的两人,更是被撞得飞上了半空,筋骨尽断,再不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