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输多赢少,但到底赌出了经历,对赌档的那些花里胡哨,的确洞若观火。
他真不知该说甚么,想劝东主从速逃离,偏又晓得自赌档开出赔率顷刻,其间房屋便处在周到监督之下;想安抚东主那攀附也非是不成克服,可这聊尽人事的话,却如何也不好出口;更无法的是,他刚有人雇佣,来前连东城的屋子都退租了,施礼都扛过来了,目睹着还没正式上班,东主的性命就没了,老天爷这不是跟本身开打趣么?
袁青花端倪一变,急声道,“东主!我岂是因戋戋佣金而作此态!罢了,罢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东主稍等!”说罢,身子便投进了暗中当中。
“吹嘘易神捕?这又是何事理。”
“莫非东主熟谙!”
袁青花早知东主豪气,没想到这般豪气,一注一令媛,便是城中的世家后辈,也没几位敢这么玩的。
许易抓住袁青花手腕,沉声交代。
“废甚么话!”许易作色道。
“这,这,如何……”
“一招是冒死调低攀附的赔率,就拿今次来讲,攀附胜的赔率,开的最高的赌档,也不过是十赔一。另一招,便是不竭给弱者造势,四周漫衍弱者如何强大,如何深藏不露的假动静,来混合视听。当然,这些伎俩也何尝无用,骗不过熟行,却能引得满城言论大乱,让不明就里的人乱了方寸。毕竟另有为数很多的深闺少女、贵妇,爱好此道,偏生眼力,赌技不精,被这假动静引得中计,来搏巨彩的也不是没有。”
从江少川处讹来的九百金,连同原有的三百五十金,许易的资产,总计一千二百五十金。拿出一令媛,已算尽力一搏。
“慢着,我还没说买谁呢,给我全买易神捕,哪家赔率最高,就买哪家。”
听着听着,许易脸上有了笑容,“不知易神捕的赔率是多少?”
袁青花恐怕赔率变动,抓起金票攥紧,便要奔逃。
袁青花道,“东主,有所不知,今次了局的攀附非比凡人,乃是曾上过八次紫旗擂的强者。须知这擂台是存亡擂,能上八次擂台而活下来,足以证明攀附刁悍无匹的气力。反观攀附的敌手,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易神捕,固然被吹得神乎其神,可谁见过他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