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并非害怕高君莫的气海中期境地,而是害怕他手中的那把七绝剑。若赤手斗争,许易自傲便是高君莫,也绝非本身敌手。事理很简朴,他防备无敌,身法精美,三牛之力的《霸力诀》能够瞬发,除非高君莫一向远遁,用气劲长途进犯。
许易谢过,又招来酒保,要了一桌酒菜,付了钱钞,非让老山客安坐享用,告个罪,独自去了。他倒未急着满天下探听,到底那边有灵土,按老山客的说法,这是个极耗时候的事情,还是交给袁青花去办。
高君莫进门,挥散了堂吏,围着许易转来转去,迟迟不发一言,好似看着诡异生物。
那里晓得,李或人乃养不熟的白眼狼,方才面见高君莫,张口就来了句“君莫兄”,而在数日之前,此人还一口一个“将军”,谦虚得不可。
三牛之力,持续重拳之下,足以破开上品僧衣,高君莫防备被破,战局的走向不言而喻。
许易连连摆手,“别别,我哪是高司敌手,不敢献丑!”
高君莫双目放光,双手不自发搓动,盯着许易,好似孩童瞧着一件崭别致的玩具。
“武道争雄,哪有幸运可言,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只是你小子过分出奇,以锻体顶峰之境,横虐气海前期强者,此等战局,高某闻所未闻,传闻吴老四在你部下,几无还手之力。啧啧,如何样,我们来一场,高某实在技痒,也想尝尝你小子的极限到底在那边。”
高君莫若贯穿气劲,使动七绝剑,龙鳄甲撑得过十剑,恐怕撑不过百剑。
许易不该,高君莫却技痒,苦劝不已。
方瞧见右首那人,高君莫和许易同时眯起了眼睛。“君莫兄久违了,啊哈,我们的易神捕也在啊,这下巧了,免得李某满天下找了。”
和李中书一通到来的白胡子老头,不满李中书偏题,提示道。
许易弄明白了,原是为了这个,谦道,“幸运幸运罢了。”
今次,许易于鸿宾楼捕拿云公子,大战红袍中年,再度震惊广安。很快,云家之人便直驱广安府令衙门,李中书主动请缨,便被派往巡捕司调和此案。
但长途进犯的气劲绝难破开龙鳄甲,高君莫迟早被耗到力竭,届时,就是他许或人策动的时候。
高君莫嘿嘿一笑,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喝道,“好小子,到现在高某也没看清你的气力,竟连吴刚都干翻了,真他娘的够劲儿!”
“高司,莫非鄙人脸上有花,还是你受了甚么刺激,缘何这般看着部属。”许易被盯得浑身发毛。
“李参军,还是说闲事吧,何必跟小辈普通见地。”
李中书的确要被许易气得吐血。
许易只敬豪杰豪杰,那里会将李中书这等小人放在眼里,别说此人不过是巡捕司叛出的丧家之犬,就真在广安府令衙门混出了道行,在他面前,也只是浮云。
全部巡捕司,除了高君莫,他最恨许易。恨高君莫,是因为高君莫偏袒许易,若非如此,他怎会到处针对许易。
许易本就极讨厌姓李的,再见他这般德行,心中火气立时被挑逗起来,冷嘲热讽,立时将李中书反撩得暴跳如雷。
至于恨许易,仿佛是天生的本能。本就恨极,再受许易言词锋利的唾骂,李中书直气得三尺神暴跳。
却不晓得一句“小辈”,惹翻了许易。
出得小巧阁,他直接去了巡捕司,畅快淋漓打了一架,该打扫的尾巴,还要打扫。入得法律二处,方措置了鸿宾楼之战的善后事件,一身黑衣的高君莫虎虎生流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