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影说罢便唤了严青,叮咛道:“劳烦严公公去御膳房再端份粥点来。”
邢辰牧脑袋昏昏沉沉的,本就难受,闻言更是立即皱了眉:“母后......儿臣没阿谁意义,只是一时粗心才染了风寒。”
“嗯。”邢辰牧在严青的搀扶下坐起家,太后从宫人手中接过粥碗,搅了搅,用汤勺亲身喂至他嘴边。
太后明白坦白病情必然是邢辰牧的意义,这话也明显并非是说给严青听的,但严青却不敢不担着,立即跪隧道:“主子谨遵太后懿旨。”
饶是他再如何想,也未推测邢辰牧与太后之间的争论,竟是因那位将来皇后而起。
太后言罢,又对严青交代道:“哀家回宫了,皇上这边如有甚么事,烦请严公公立即派人知会哀家,坦白皇上病情这等事,哀家不但愿产生第二次。”
“先等等。”邢辰牧叫住回身欲走的严青,在卓影怀中动了动,趁机与他筹议道:“那朕好好用膳、吃药,你一会儿迟些便回影宫歇息吧,本日别守着了。”
方才太后还与他起了争论,想来此时贰心中必定也不好受,卓影更是替他担忧,满心只想着如何能帮他一些,天然再顾不上所谓的君臣之礼,闻言很快起家坐到床榻旁,将邢辰牧扶起半靠在本身身上,又替他将棉衾拉高了盖好。
卓影方才确是在外头向其他几名影卫体味邢辰牧的环境,但同时也听着了太后与邢辰牧的对话,有些怕本身失态,这才缓了一会儿入内。
待太后走远了,邢辰牧才向身边的严青道:“出去看看是不是卓影来了,如果便让他出去。”
严青昔日里也见过邢辰牧劝卓影歇息,但乍然听闻他竟拿这事来与卓影谈前提,加上两人现在过分密切的姿式,不免骇怪万分。
“牧儿你还问哀家?哀家都听严公公说了,你这病是那日从正泉宫出来时便染上的。”太后说着又想起那日之事,问道,“你这是诚恳在逼哀家吗?”
邢辰牧便是料定了卓影心软,这才趁病提出这番要求,此时心对劲足地枕在卓影怀中,咳了几声,道:“吃了些,没甚么胃口。”
“恕部属无礼。”卓影从邢辰牧身后探脱手悄悄搭在他额上,一探之下便觉出那热度之高,仿佛涓滴未退,“您得定时用药,不然这病如何能好?”
“下午服过一剂药了,之前那药服了几日,也没见甚么结果,本日太医来时又换了方剂,比之前更苦,朕服了以后愈发得没了胃口。”
太医开的那方剂需得用膳后半个时候服用,若空肚恐会伤了脾胃。
“母后!”邢辰牧见屏风后一闪而过的身影,立时出声禁止道。
“那你抱病为何瞒着哀家?”太后对他的说辞明显并不信赖。
“前几日只是有些咳嗽,实在算不得甚么,儿臣怕母后担忧,这才没特地让人奉告。”邢辰牧又咳了几声,解释道。
按太医所说,邢辰牧迩来未歇息好,本就更易抱病,加上本日在太庙劳累吹风,病情才会俄然减轻,几位太医筹议后,替邢辰牧换了方剂,加了些安神的药草,但也没法立即令他病愈。
也不知是否邢辰牧看上那人真与他不甚合适,卓影不由跟着忧心起来。
他想说话,话还未出口倒是先咳了一阵,咳完才哑声问道:“母后如何过来了?”
自打十岁以后他再没让太后如此照顾过,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加上病着本就没甚么胃口,勉强吃了些后便摇了头:“母后实在不必做这些......”
“这是如何了?来了也不出去陪朕说说话,是在躲着朕吗?”邢辰牧方才与太后说了会儿话,此时声音听来更是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