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他也只能道:“女人家,重视些端方老是没有坏处的。”
“臣失礼。”周祺佑很快压下心口那丝疼痛,恭恭敬敬行了礼,“微臣遵旨。”
华白薇看着他弹开的那只手,未再开口说一个字,使了轻功纵成分开。
新年后不久便迎来了三年一度的殿试,周祺佑才情超脱, 观点独到, 在一众考生中脱颖而出, 高中状元。
邢辰牧按例封他做翰林院修撰, 可仅一个月后,邢辰牧便宣公孙尚德入宫,发起由公孙尚德保举,升周祺佑为户部侍郎。
凡是皇上要重用之人,多是由皇上赐婚,或是尚公主,或是与另一重臣后代联婚,这是朝中不成文的端方。
“本日圣上升我为户部侍郎,留我宫中说了会儿话。”周祺佑将因担忧她摔着而虚护在她腰上的手挪开,简朴解释道。
周祺佑本年该是才满弱冠,而公孙靖刚好二八韶华,邢辰牧思考半晌,倒真觉合适。
华白薇脾气坦直敢爱敢恨,周祺佑还住在祁灵山脚时,曾因对宁远的调查堕入僵局而自厌沉闷,是华白薇陪他走出了那段苍茫的日子,华白薇就像一道暖和的阳光,永久敞亮,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待公孙尚德分开,卓影道:“周祺佑与公孙尚宫这婚事该是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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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何?”邢辰牧本还觉得卓影只是纯真提示他一句,但如此看来仿佛是另有内幕。
邢辰牧提点了他几句,末端又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为朕驰驱,今后只要你好好为官,秉公办事,朕定然不会虐待了你,你现在也到了适婚之龄,朝中少不了人动这方面心机,你本身重视些,不要冒然承诺了,至于你今后结婚的人选,朕自会替你留意。”
周祺佑世家出身,其父当年便是先皇赐婚,对此他天然早有筹办,但此时听邢辰牧如此说来,他脑中却闪现一张巧笑吟吟的脸庞。
邢辰牧此次笑得更加高兴,半晌后点头道:“是是,我们家阿影说甚么都对。”
“是。”邢辰牧走下主位,将公孙尚德从地上扶起,赐了座,这才道,“师相可还记得当年的关卫军统领周峰?”
“是,这是朕给她的承诺,不过周祺佑文武双全,举止得体,想必能让她对劲。”经卓影提起,邢辰牧也想起这事,便对公孙尚德道,“师相,这门婚事待朕先问过公孙尚宫本身的意义,若她不反对,朕立即下旨赐婚。”
至于此中启事,也只能待他将事情措置好以后,登门提亲时,再向对方解释了。
他虽从未给过华白薇任何承诺,但心中实在早已经将对方当作未过门的老婆那般对待,不然男女授受不亲,他断不成能由着对方这般胡来。
“天然记得,周峰当年跟从先帝交战疆场英勇非常,后得封关卫军统领, 可惜身子一向不好,得空顾及军务, 最后才落得那般了局。”
“是。”
“你本日如何出来这么迟,我等了好久呢。”华白薇笑嘻嘻地戳了戳他的肩头,语气听来却没有半分抱怨。
提亲一事,华白薇在年前曾与周祺佑提过一次,但当时他满心想的只要考取功名,便直言待今后功成名就再考虑婚事,周祺佑苦笑,现在想来,若当初他提了亲,现在又何必这般忧?。
提及故交公孙尚德仍有些唏嘘,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邢辰牧俄然提他的企图:“莫非周祺佑是......”
“对, 是周峰膝下独子,当年周峰离宫后一向在替朕暗中调查,他离世后则由周祺佑持续清查,宁远等人谋逆一事,朕能事前晓得并有所筹办,此中少不了周祺佑的功绩,但有些事,朕没法摆到明面上,便只能奉求师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