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世,在秦素的运营下,局面已然窜改。
所谓弟债兄偿,她这内心总算是舒畅了一些。
她说到这里便卖起了关子,歇住了声音,一脸“快来诘问我呀”的神采。
斑斓正巴不得将这件事情再多讲几遍呢,见秦素问起,她便笑着道:“女郎正问对了人呢,这件事但是风趣,我又听了个全的,但是比那平话人说的书还古怪,前几天有一个姓胡的人家落了天雷,烧坏了三间半屋子,女郎可知此事?”
秦氏的族学,有夫子了!
坦白说,秦素并没敢想此事必然能成,因为她不大记得胡天冤枉陶文娟盗窃的准日子,只记得大抵是在三月下旬或四月初。
现在听了斑斓的转述,秦素终是长出了一口气。
想到此节,秦素禁不住又要弯唇。
当年,陶若晦因感念薛家两次的拯救恩,因而便心甘甘心肠进薛府做了夫子,颇教出了几个超卓的后辈,后更以一篇斑斓文章成名于三国。而陶若晦之女陶文娟,与薛家亦另有一段人缘。
宿世的明天,便在这堆锦楼中,她领了一通极重的惩罚,启事便是金氏与何氏当着秦素的面儿,以言语逼迫林氏去太夫人跟前哭穷要钱,说是要在闹市再开一间铺子。天然,这铺子应当放在林氏名下,再由林氏的两个嫡兄打理。(未完待续。)
陶家父女,彼时想必已然分开了上京。
若非场合不对,她实在很想放声大笑。
此人本就狷介自大,不肯凭借大族,现在秦素如他所愿,将青州秦氏的族学拱手奉上。想来,以秦家的家世,陶老应当更加中意,再由秦素于上京调派,陶老成为秦氏族学的夫子,毫不成题目。
那位陶若晦,但是将来名震三国的一代大儒。秦家得此夫子,今后必会越办越好。
斑斓对劲地笑了起来,一面替秦素挽发,一面便将胡天冤枉陶文娟盗窃之事说了,又非常详细地向秦素解释了一番垣楼以及微之曰,复又续道:“……说来也真巧,陶小娘子方一晕倒,便有人将垣楼的布告抄了返来,正正写的便是胡天之事。那布告将胡天冤枉陶小娘子的事情说得个一清二楚,还指了然人证,最后又说,那胡天当年为谋夺家主之位,毒死族兄,还列了人证物证,现在业报已到,某月某日将有天雷落下,烧毁胡家房屋三间半,说是天道公允,在为阿谁死去的胡家郎君申冤呢。”
宿世时,救下陶老父女的,实在是薛家的大郎君――薛允衍。
里头的说话声戛但是止。
她提早救下了陶老父女,接下来还会以东陵野老的名义,赠上药方。
秦素一怔,旋即心头微冷。
但是,明天的景象却有些不对。
是大舅母何氏的声音,像是在抱怨,语气却带了几分家高临下。
她说到这里便啧啧了几声,感慨隧道:“这可真是报应。那垣楼的东陵先生,可真是比神仙还短长呢!”
这但是她从薛家手中抢来的机遇啊!
而此事的前提是,陶文娟与薛氏的那段人缘,需得重新续上。
秦素面上带了一丝含笑,与秦彦朴二人进了正房,果见房中除了林氏,还坐着金氏与何氏。
秦素含笑盈盈,信步踏下了幽翠阁的石阶。
斑斓一脸对劲地笑了起来,续道:“然后啊,便在那布告所说的日子,真真是旱天打雷,而那胡家也真的被天雷劈了,烧掉的屋子也刚好是三间半。现在哪,这件事在上都城都传疯了,阿谁坏心的胡郎君已经被官署捉了去,要查他当年杀人的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