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腾霄在她耳畔哑声道:“本宫终有一日,定要卸下你统统的防备。”
项乾庭满目疼惜地望着怀中的发颤的她,道:“是谁将本侯的女儿欺负到如此地步!”
眼下的模样已然难以遐想到曾经的本身,她暴露淡淡的笑意,道:“不戴簪钗,也不是不可。”
闻言,项旖旎如梦初醒地眨了眨眸子,而后咬着唇瓣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略微安静了下来,低声应道:“是。”
语落,项旖旎忍不住哭出了声,抬手捂着本身的双眼。
“他日,你再去一趟太子府,给殿下赔罪。”
那是前些日子赠她的令媛可贵一匹的锦澜缎,虽只要窄窄两条,也比得过她一年的月钱。
一想到那些日子真将她气得不轻,看着眼下他这般得逞的笑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马车一起奔驰而来在门口停下,项旖旎惶恐失措地下了马车,便捂着眼睛跑了出来。
楚姣梨蹙眉回身,望着她拜别的背影,欲抬手挽留,却张着嘴迟迟没有言语。
语落,北宫腾霄跨进了门,便听到“啪啦”一阵声响。
楚姣梨眉头轻蹙,道:“前些日子,殿下不是常与项大蜜斯出游么?”
他将她横抱起,便往正堂走去。
她紧紧咬着唇瓣,哑忍着内心的恼羞成怒,佯装着淡定自如的模样。
闻言,北宫腾霄眼底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道:“记性挺好。”
他放下茶盏起了身,道:“旎儿,如何了?”
她瞧了瞧铜镜中的本身,既没有儿时在楚府的不幸荏弱,亦没有上一世入宫后是花枝招展。
项侯府。
这也怪不得她,未出阁的女人,瞧见那样的画面,定是遭到了不小的惊吓。
闻言,北宫腾霄眉头轻挑,道:“不晓得她来做甚么,你为何让她进府?”
项乾庭抬手揉了揉眉心,悄悄叹了一口气。
北宫腾霄眼底划过一丝戏谑的神采,道:“本宫说过,死在你的手中,心甘甘心。”
北宫腾霄抬手挑起她的下颔,望着她略微闪躲的眸子,道:“本宫何时说过喜好她?”
项乾庭负手而立,道:“你方才是从太子府中跑出来的?”
闻言,楚姣梨的心蓦地漏跳了一拍,她咽了咽口水,别过脸去,道:“奴婢吃甚么醋?奴婢在和您聊端庄的事,既然殿下决定迎娶项大蜜斯,应当多与项大蜜斯打仗磨合才是。”
此时的她,一股浑然天成的清雅之韵,如清澈的一汪泉,超凡脱俗。
北宫腾霄悄悄勾起唇角,昂首在她的耳畔哑声道:“你是不是妒忌了?”
这三朵梨花是荜芜阁的荜芜女人做的孤品,偌大的北冥,便只要这三朵。
厅堂内,项乾庭望着一起小跑而来的项旖旎,旋即蹙起了眉。
项乾庭回身看向有些失控的项旖旎,不由得蹙眉喝了一声:“旎儿!重视你的言辞!”
她能说甚么呢?统统如何解释呢?
瞧她一本端庄的模样,北宫腾霄忍俊不由,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你听不出来甚么是气话么?”
楚姣梨欲言又止,抿了抿唇瓣,睁着圆溜溜的眸子望着他。
他悄悄挑起眉,道:“好久未见你佩带簪钗了,如何?没见到喜好的?”
北宫腾霄微微眯起凤眸,道:“她来这里做甚?”
项旖旎吸了吸鼻子,小声抽泣道:“女儿本日去了太子府,本想邀殿下插手流水诗会,却撞见殿下在厅堂处便与那楚姣梨在寻欢作乐,场面……不堪入目!”
“岂有此理!”项乾庭怒喝了一声,微微眯起衰老的双眼,道,“身为北冥堂堂太子,竟做出这等放诞不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