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懒惯了的人,能闲着是不肯走的。
白玉安的脸一白,心头一口郁气抒不出来,当即就回嘲道:“这院子又不是我情愿住的。”
白玉安天然没有在乎,又道:“这时候了,高兄留在这里用饭吧。”
又是一声嘲笑:“还给我?”
高寒笑着看着白玉安:“我家里没那些端方。”
白玉安倒不感觉是甚么大事,但听高寒这么说就道:“这里天暗,还是出去擦吧。”
他的指尖在脸颊处擦了擦,羊脂玉般的触感,比女子的皮肤还要细致。
步子也不由得越来越慢。
“夜里黑漆漆的也能赏景。”
她让步道:“那到时候再说吧。”
沈珏神采漫漫,慢悠悠走到白玉安的面前,看了眼站在中间的高寒,又低头看着白玉安的脸。
只是暖光将那白衣衣袍照得通透,将雅莲一样的人照得如镜中水月,高寒的目光总情不自禁往白玉安身上看去。
沈珏冷冷看着这一幕,又看白玉安像是底子不介怀高寒碰他手臂。
白玉安冷僻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楚,指尖的触感光滑,高寒微微一顿,随即笑道:“清溪脸颊上沾了东西。”
白玉安一听沈珏的声音就皱眉转头看畴昔,见到沈珏正负手站在后院门口,正目光嘲弄的看向她。
白玉安看着高寒神情,晓得高寒此人看着暖和,但做事情却对峙。
高寒却目光果断的看向白玉安:“那日我过来接你,你若带了东西,那我可第二日就给你还双份的过来。”
看白玉安又低了脸,高寒低声道:“还是我替你擦了,也不费甚么工夫。”
白玉安发觉到高寒走得太慢了些,不由昂首看向高寒:“高兄可要去敞亭内坐坐?”
恰这时一道涣散降落的声声响起:“白大人与高大人当真好雅兴。”
白玉安看高寒这么固执,又想到此民气细又有洁癖,许是见不惯她脸上的东西,便笑了下道:“那劳烦高兄了。”
白玉安看高寒说的当真,竟一时分不清他说着这话是不是开打趣了,只得笑道:“高兄还是经不起打趣。”
白玉安感遭到高寒碰到脸上的指尖,微微一愣,随即不解的道:“高兄,如何了?”
他怕白玉安获咎了沈珏,不由伸脱手握在白玉安手臂上,想让他少说两句。
缺月昏昏,灯笼的光芒也仅仅只能照些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