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说罢,一咬牙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顷刻间辛辣滚过喉头,肚中也好似生了火。
国舅的孙女但是郡主,如果与国舅府结结婚家,今后扶摇直上不过是转眼的事情。
沈珏是当朝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白玉安与他并未说过几次话,只是偶然送文书去内阁时会与他遇见。
可恰好国舅府的帖子竟送到了她手上,她即便再不懂情面油滑,也晓得不能回绝,只能仓猝备了礼品来赴宴。
可儿家明说了故乡有婚事,世人当中他不好发作,淡了神采就将脸撇到了一边。
正厅内的来宾正热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敬酒,有的已是酩酊酣醉正被人扶着,有的恰是喝在鼓起高谈阔论。
沈珏端着酒杯瞧了眼白玉安那张微微染了薄红的脸颊,黑眸淡然动了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此次是她头一回喝酒,满口苦涩与辛辣,喉咙更是烧得短长,让她几乎感觉本身将近说不出话。
见中间的人都朝着她看过来,白玉安赶紧谦虚的拱手:“一介墨客罢了,当不得夸奖。”
韦国舅的脸上较着有几分绝望,看向白玉安的神采刹时就冷了下来,暗道这小子不懂端方。
恰逢又有人过来敬酒,韦国舅干脆就将白玉安晾在了一边。
白玉安一身白衣并不显眼,她扶着额头行动已有些不稳,一个路过的侍女赶紧过来扶住她:“大人可需扶着?”
只见韦国舅拍着白玉安的肩膀大笑道:“来瞧瞧我们的探花郎,果然是一表人才,今后前程无量啊。”
说着一名侍女就往白玉安的手中递了一个杯子,又往她杯子里斟满了酒。
本日是韦国舅生辰,白玉安向来不喜凑趣那些权贵,她刚入翰林不过一年多,偶然于那些宦海交叉。
韦国舅这一桌的来宾,几近都是朝廷上很有脸面的大人,白玉安晓得这一场躲不过,略过那些轰笑声,忙举着杯子对韦国舅敬酒:“本日国舅生辰,玉安敬国舅一杯,愿国舅身材长健百年,绵绵福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