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上还在往下滴着水,滴滴落到肩膀上,逐步将肩上的衣料都打湿了。
阿桃听了就点点头,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一边小几上才走了出去。
他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每回一见到白玉安的脸就甚么脾气都没了,一心都想要去奉迎人。
“看来白大人舒畅了,再瞧不上别的男人也是有的。”
他忍不住想靠近人,又上前一步,将手里的东西捧上前喃喃道:“刚才是气话,白大人别气。”
可他就是看他都不看一眼。
为甚么白玉安对他这么绝情,半分机遇都不给。
站起来的时候才感觉分外的冷。
顾君九见着白玉安这模样难受,又见人冷冷,气质如冷月,昔日暖和斯文端倪,这会儿像是掀起了波澜,眼里头尽是腻烦。
“我本日且给你一句大口语。”
浴桶里的水垂垂凉了的时候,白玉安才从浴桶里起来。
“除非本日白大人承认了与沈首辅的干系,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了,大不了白大人叫沈首辅的人将我抓去大牢里。”
亏的他伤好后第一天就跑出来奉迎他。
“还是你在沈首辅那过了一夜,便再瞧不上我这等没权没势的百姓了?”
“我欠顾公子的拯救之情,当还天然该还,只是顾公子如果要以其他事胶葛与我,也别怪我涓滴情面不留。”
白玉安说完又怕顾君九这疯子不听话要闯出去,又拉住阿桃的衣袖道:“你且再补一句,便说我当他顾君九为知己,只是实在疲累,下回再接待,叫他保重交谊,勿要闯出去。”
这话算是白玉安说的话中最重的话了,顾君九手上捏着放着莲花玉佩的盒子,半分欢心没讨到,倒得了如许一句话。
一出来就瞥见白玉安伸直在被子里,身子背着她,头发尽数落在身后。
浴房内雾气环绕,白玉安眼神淡淡,拿过屏风上的里衣草草穿了,才走了出去。
白玉安也没想这顾君九的话这般污耳,当下神采一变想要撑起家来,又想起脖子那些东西,气得浑身颤栗。
顾君九亦来了脾气,推开前身的阿桃又上前了一步,见白玉安还是不肯看他,负气道:“我偏不走。”
只是才刚走没几步,就俄然惊见顾君九竟然翻开帘子闯了出去,赶紧畴昔拦在了顾君九的面前:“顾公子,我家公子正歇息呢,你还是先出去吧。”
阿桃怕白玉安一小我在浴房出了甚么事,赶紧往浴房走,见到内里没人了,微微松了口气,这才进了里屋。
说着顾君九又讽刺道:“瞧瞧这时候白大人这恹恹模样,难不成是昨夜被沈首辅折腾的狠了?”
白玉安看也未曾看顾君九手里的东西一眼,只是眼里暴露倦怠的腻烦:“我向来不收外人的东西,顾公子自将东西收归去,今后也请勿要来胶葛我。”
她不肯再听这顾君九任何一句话,声音冷冽入骨:“我叫你滚出去!”
白玉安最愤恨别人这般无礼的闯进她的屋子,顾君九又这一番发兵问罪的话语,叫她神采更加冷了冷,背着身乃至不肯看顾君九一眼,低低怒道:“滚出去。”
难不成他顾君九就有这么不堪,让他白玉安这么嫌弃?
抿着唇也不作声,回身往床榻走去,倒在床榻上用被子挡住,也不管外头如何。
“这是我特地给白大人的东西,白大人看看吧。”
顾君九就是用心激愤白玉安,他看不得白玉安如许一副涓滴不放他在眼里的模样,连看他都不看一眼就叫他滚出去。
“我顾君九也想要白大人明显白白一句话。”
他一把扯开了挡在面前的阿桃,几步就往白玉安的床榻前走去诘责:“白大人,你是用心躲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