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空杯放在小几上,白玉安看向沈珏面无神采道:“还请沈首辅给个时限,下官到时候好找下一个住处。”
跪在地上的侍女一听这话,赶紧朝着沈珏叩首,扯着衣裳就哭着退了出去。
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撑在桌上的模样,鬓发落了几缕在耳边,灯火闲逛在那玉白皮肤上,在眼下落了大片暗影,模糊还可见他睫毛的颤抖。
白玉安皱眉看向沈珏:“不必,我待会归去再换。”
接着侍女就将酒杯举到了白玉安的面前。
而沈珏神采骄易,在他手上的女子如同一个让人随便亵玩抚玩的物件。
外头雪色漫入室内,纱幔猎猎。
侍女也呆了呆,没想到面前温润如玉的白大人,身子竟这般娇小,明显刚才坐着时瞧着君子端方,姿容具雅,如何也没想到现在这景况。
沈珏抬眼看着白玉的脸,松间明月普通的好色彩,他垂眼:“天然。”
白玉安就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对着侍女道:“拿去放着吧。”
白玉安低头看着酒杯不语,手指在杯身上摩擦几下,还是抬起袖子又一饮而尽。
侍女一愣:“那大人穿甚么?”
走到内里,沈珏看了眼白玉安,又看向了中间的侍女。
指尖把玩动手中的青瓷杯,沈珏淡淡道:“那就要看白大人甚么时候学会恭敬了。”
沈珏却不再说话,端着酒杯自顾自喝酒,好似没有闻声白玉安的话普通。
白玉安冷了脸低嘲:“想不到朝堂上不近情面的沈首辅,私底下也将女子当作玩物。”
屋内的炭火啪啪作响,一名侍女伏身跪于案前侧边,无言肃杀之气在房间里流转,一如内里扬起的风雪。
往内里走另有间阁房,内里的安排精美,床榻卧椅具齐,像是常日里沈珏小憩的处所。
沈珏上高低下打量了白玉安一番,随即耻笑道:“这文弱身子,看来也只能读些诗书,写写文章了。”
那双眼里泛着流光,似烟雨云雾,他还没看破彻。
沈珏挑眉伸手箍住那侍女的下颚,让她抬起来对着白玉安:“白大人是不喜好这张脸?”
沈珏竟笑了笑,将白玉安面前的杯子斟满:“白大人倒怜香惜玉。”
白玉安看向侍女,低低的问:“可另有别的?”
沈珏又道:“这酒与平常酒味道分歧,白大人若能品出来,那彻夜便放白大人归去歇息如何?”
白玉安看沈珏这态度,心头气涌上来想要发作,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站起家跟在那奴婢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