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这才放心,又伸脱手将白玉安脸颊边上的发丝扒开,暴露一张白里透红,姿容绝色的面庞来。
白玉安一哑,随即又低声道:“儿子自小都晓得父亲是为我好的,以是向来不敢对父亲有过牢骚。”
老爷话上固然没有明说,但意义她们都晓得,就是让四公子开荤的。
她还是站了起来,对着父亲轻声道:“我晓得父亲是为了我。”
手上的力量就又大了些。
“可有人思疑过?”
两个小丫头这才不情不肯的放了人。
白玉安虽困,但也听获得阿桃的声音,嗯了一声就翻了身。
她对着阿桃道:“今后好生服侍,切不能再让玉安碰酒了。”
阿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那丫头手里端过盆子就又将门给合上了,让门外的两个丫头一懵。
白玉安睡的正沉,听到阿桃的声音,眯开眼看畴昔,就见着几个重影,人也瞧不清楚。
“此事过后再说也行。”
阿桃看着白玉安这模样,轻声道:“公子再忍忍,找身衣裳换了再睡。”
“但是儿子对含锦当真偶然,父亲不要逼儿子了,也顺一顺儿子的情意吧。”
“只是儿子从未考虑过立室之事,只这一件事,恕儿子恕难从命。”
白玉安点头:“儿子从未将心机放在这上面过。”
但公子没发话,她也不敢私行开口,就忙点头道:“没有,公子一贯很谨慎的。”
李氏看了看关着门问:“四郎睡了?”
外头的阿桃听到李氏来了的声音,赶紧放了手上的帕子,又给白玉安将被子盖好,这才去开门。
她看着父亲衰老严厉的面庞,原想站起来就走出去,到底是忍住了。
何况她们还是老爷刚才选出来的,让她们这些天就留在四公子房里。
还想着说不定这一夜过后,也能跟着四公子上都城呢。
李氏一进屋内就瞥见白玉安脸红红的躺在床上,叫阿桃重新将门关上后,不由叹口气走到床边坐下。
好不轻易到了院子,阿桃刚将白玉安扶到床榻上,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丫头就走了出去,一左一右的推着阿桃笑道:“阿桃姐姐幸苦了,你先歇着去,背面的我们来吧。”
白玉安的模样好似睡得正沉,李氏也不忍打搅她,就对阿桃问道:“你跟着玉安在都城里,可遇见过甚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