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头湿发从浴房出来,白玉安坐在软椅上,闭目靠在背后,两只手软绵绵随便的搭着,感受着阿桃在身后给她擦头发。
李言玉一大早就来找白玉安了,阿桃拦在门口:“表公子,我家公子还没起呢。”
她顺着往上摸索,却听到了头顶一声嗤笑声。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娇媚:“奴婢怕四公子冷……”
一杯热茶饮尽,白玉安顺手将杯子放到了桃春的手里,就起家往床榻走。
桃春端着热茶出去,看着白玉安只着了月白单衣,那双脚搭在矮凳上,脚指头勾着木履,抬头闭目靠在椅背上,公子端方如玉,闲云雅鹤,看的她的内心噗噗直跳。
“现在你如果从速出去,我给你留着颜面,不然我叫管家来措置你。”
桃春的脸上一白,白玉安那张如冷月的脸上正流露着不耐烦,再多的遐思也没了,赶紧抱着衣裳哭着跑了出去。
脑筋中昏昏欲睡,窗外的夜风吹出去,舒畅温馨。
不消上值,这日子倒的确温馨。
“不要……”
她轻声走到白玉安的中间,弯了半个身子,在白玉安身边细声道:“四公子,喝口茶。”
回身关了窗正筹办出去的时候,却瞥见桃春还站在屋里,不由皱眉道:“你还站在这里做甚么,公子睡了,还不快出去。”
那眼里尽是讽刺,唇边浮起的耻笑好似要将她踩入灰尘。
白玉安正感觉该饮着热茶赏赏窗外风景,半睁了眼就从面前伸过来的手里接过了茶盏,又摆摆手,叫桃春别挡着她看外头。
再熟谙不过的声音。
白玉安本没睡好,这会儿心头更加怠倦,也没了好神采:“你倒是胆量大,敢爬主子的床。”
阿桃一瞧白玉安就是要睡了,忙跟在前面去铺床。
说着就站着让阿桃穿衣。
想着守夜也辛苦,白玉安没叫人起来,又往院子里看了看,黑漆漆的只要树枝婆娑声。
李言玉看着白玉安这懒惰又漫不经心的模样,一张脸冷僻平淡然,比起两年前仍然是这老模样,不笑时让你感觉隔着他千万里似的。
眼神随便往旁一瞥,却瞥见暗淡的帐内,本身的中间正跪着一名女子,看的她眼神一惊。
李言玉挑眉,都这个时候了还没起。
春夜寒凉,白玉安复苏了些,又才回身回了屋子睡下。
他跟在白玉安身后,看着阿桃服侍白玉安净脸洗手,问道:“昨夜我来找你,你如何不在?”
将手掌贴在上面,还能够模糊感遭到内里跳动的声音。
那人不是桃春是谁。
他看着白玉安披着衣裳站起来,月华浑身,长发倾斜,又超出他往梳洗房去,涓滴理他的意义都没有。
李言玉无法,白玉安对他说话倒是向来不客气。
桃春看了阿桃一眼,又看向床榻上背着身好似已经睡畴昔的白玉安一眼,这才转了身,不情不肯的跨出去了。
白玉安慢悠悠的洗了手,又在干帕上擦了擦,这才看了李言玉一眼:“有事。”
白玉安看桃春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切近了过来,不由更冷了声音:“出去!”
桃春看白玉安脸上冰冷,可那一身白衣落落,衣衿规端方矩非常清正,暗色里的白玉安看着分外撩人,直看的她脸红心热,不住的想,如果被四公子如许的谪神仙抱在怀里是甚么感受。
又闻声锁链声传来,她瞥见他骨节清楚的手指间正握着铁链,又见他用力一拽,本身就跪倒在了地上,就跪在他的脚下。
泡在浴桶里时,一身的怠倦才洗去了大半。
白玉安看着桃春出去,从床上起来,翻开门就见门口守门的丫头还蹲在地上打打盹,人都出去出去了两回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