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愣愣看着门口透出去的一点光芒,浑身像是被抽了灵魂。
白玉安忙拉住她:“你给我了,你呢。”
她紧紧看着白玉安,悄悄问:“你熟谙翰林院的白大人吗?”
“药膏还能瞒一瞒,烛台我可不敢给你,被其他丫头瞥见了告状就完了。”
翠红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时又转头看了白玉安一眼。
“上午我给你的药你可偷偷用,要大人晓得了,我们两人都遭殃。”
翠红笑了笑:“又不是甚么贵重东西,没了就月假的时候出去买就是了。”
那手背上的皮肤光滑细致,那里是做过粗活的丫头,翠红忍不住低头往白玉安手指上看去。
不消怕的。
桌上不过是简朴的菜粥和馍馍,白玉安喝了一口粥,神采没甚么窜改。
翠红听着怜悯,低声道:“大人交代过了,说除了送饭,不能往这屋子里送任何东西。”
翠红一走,白玉安便感觉身后有寒气袭来,后背不自发冒出盗汗。
“那与她私通的仆人也死活不肯承认,那奴婢一时想不开就吊死了。”
“即便跟你们一样是奴婢,那也跟你们不一样。”
一向到了下午翠红送饭出去,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她路都有些看不见,摸索着才找到桌子的位置。
那位谪仙似的白大人,眉间也有一颗红痣啊。
就连普通人家的女人也没见这么清秀嫩滑的手的,较着就是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蜜斯的手。
固然都是天人的面貌,气质却完整不一样。
白玉安又顿了下,又低声道:“就是去前面逛逛。”
白玉安一顿,看向翠红,眼眸淡淡:“不熟谙。”
翠红就站起来:“我那儿有擦伤的药,说不定也有效呢。”
她喊了声:“白女人?”
翠红一愣,当初没奉告这位白女人就是怕她惊骇,这会儿她问起来才道:“前两年住在这里的丫头因为和府里的一个仆人通奸,怀了孩子被发明了,管家要把她赶出去。”
她悄悄对着翠红问道:“这里真的吊死过奴婢吗?”
她俄然瞥见白玉安眉间的红痣,内心一跳,越看越感觉像。
等人都走了,翠红才畴昔将地上的白玉安扶起来:“你先起来吃些东西吧。”
本来这屋子有窗的,可出了那事别人感觉邪气,就叫人把窗户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