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沉默着,看着眼下的白玉安半晌。
“我不会让你悔怨的。”
只是白玉安唇齿紧闭,勺子送不出来,沈珏就耐烦的将勺子放在她唇边一点点喂出来。
“温度也恰好。”
直到手指松开,沈珏的声音便短促响起:“她如何了?”
白玉安的身材本能的顺从着她,即便她睡着了,当他的指尖一触碰到她的皮肤,身材就会本能的后缩。
沈珏将白玉安抱在怀里,看着白玉安那难受的脸颊,帕子掠过她额头上的汗,就赶快叫管家快去请太医过来。
沈珏看在眼里,心跟着她一起难受。
也是,半夜里让沈首辅这般焦急的人,天然是不俗的。
为甚么非要刻苦头了才会甘心。
“玉安,乖乖听话。”
现在她哈腰撑在床沿,弓起的后背上,那脊椎骨都好似更加清楚了些。
白玉安的骨架纤细,之前瞧着虽清秀,但身子上的肉却很多,摸起来软绵绵的。
盗汗打湿了后背,薄弱的身子比之前更瘦了些。
怀里的人过分娇小了些,在那刻薄的胸膛下,被沈珏两只手臂环着,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几近看不见她身影。
沈珏身上只披了件玄色氅衣,微微躬着身将怀里睡畴昔的人紧紧搂在怀里。
惨白的面庞了无活力,连唇畔都淡的没有色彩,恰好她眼眶发红,眼角有水色,鬓发潮湿的纠结在她白净的脸颊上,这般病容好似覆了层冷雪的白梅,暗香尤在。
沈首辅半夜里抱着一个女子让他过来诊脉,闻太医心头震惊却不敢昂首去看那女子面貌,低着头去拜见沈珏后才伸手去诊脉。
她轻手重脚畴昔,谨慎翼翼道:“侯爷,药熬好了。”
指尖抚在她蕉萃病容上,沈珏的脸上一样怠倦。
白玉安虽睡着的,但下颌一被捏住就感觉不舒畅,头一偏,药汁就落了到了衣衿上。
太医来了以后,白玉安早已晕睡畴昔,沈珏紧紧将人抱在怀里不忍放手,就抱着人让太医诊脉。
不晓得甚么才气完整的拴住她。
沈珏却不耐烦的摆摆手,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
“放心的将你的后半生交给我,你一辈子安稳,白家亦是。”
喜好上他,到底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为甚么就是这么不听话。
“只要你肯信我。”
沈珏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