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撑在床柱上,沈珏紧紧看着床上的白玉安,动了动唇才问:“她如何样?”
伤成了这个模样,竟然还在外头走。
摸着髯毛的手都有些抖,常太医故作平静道:“下官已经将伤口缝好了,只是那刀口虽不深,但伤及了动脉,又流血过量……”
常太医连连点头:“下官不敢骗沈首辅。”
“人必然会醒过来的。”
沈珏神采阴沉,手指因为禁止着情感不竭颤栗着,几近是切齿道:“如果骗我,你一家包含在场的人都要与她陪葬,明白吗?”
喉咙里滚了几滚,他几欲说不出话,痛到极致的情感压不下来,让他连脸上的神采都节制不住。
说着他往地上一跪,就朝着沈珏叩首:“请沈首辅恕罪。”
一个丫头赶紧畴昔掰,废了好些力量才终究分开了。
那身衣裳上的血迹已经凝固,班驳的落在她的肩膀和前襟上。
这一当真看,都纷繁心头心惊。
只是沈珏身子被架起来,那手指却还是紧紧握着白玉安的手不松。
说着常太医谨慎察看了沈珏的神采一眼,小声道:“现在脉象看是安稳的,只是过于微小,下官也难以包管能不能醒过来。”
“下官这就回家去拿针灸过来。”
长松又小声喊了两声,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明显是晕倒了。
常太医衣领被沈珏揪起,赶紧道:“下官能够针灸通脉,再辅以补药调度,不久就会稳住脉象的。”
幸亏中间雅室内有个竹榻,长松便忙叫太医和他一起将沈珏扶到竹榻上去。
沈珏放在剑上的手一顿,发红的眼神看向常太医,内里微微染着嗜血的色彩:“当真?”
他想抽了剑一剑砍了这些无用的太医。
沈珏的身子又太重,身量又高大,四五个丫头都搬不动,别说这时候人伤的这么重,扶到别的院子里了。
吓得全都愣在了原地。
他站了起来,目光落处,见到沈珏的手紧紧握在白玉安的手上,还残着血迹的手指将那惨白纤细的手掌紧紧握在手中,染畴昔了一丝血迹。
只见沈珏双目紧闭,眼角处却模糊可见潮湿。
常太医连对上沈珏眼神的勇气都不敢,额头上满是盗汗,赶紧对着沈珏叩首道:“那脉象虽弱了些,只要能保住脉象安稳,补血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