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韦贵妃也忙在一旁劝,劝了好一阵了,小天子这才又不甘心的拿起了笔。
“别宫之事,除了些昔日老臣站出来,你又见几人敢上奏?你倒是这节骨眼上往前面钻。”
那冷傲模样,也不知何时再能见到了。
说着沈珏淡淡瞧着白玉安那张娟秀的过分的脸颊:“白大人有话,无妨先对我说。”
白玉安不解的昂首看向沈珏:“沈首辅说话何必遮讳饰掩,下官一心只为皇上的江山社稷,为费事的百姓百姓,天然偶然义虑那些虚妄情面。”
温泉别宫之事,是他与韦太后的买卖,已成定局,窜改不了。
他想起白玉安落第探花的那年,尚书家的孙女看中了他,特地邀了他去春郊赴宴。
看着白玉安那仰起来略有些气愤的小脸,沈珏发笑道:“我早该能想到的,白大人半分不懂情面。”
“你那几道折子我若不扣下,就凭着你折子上那些话,皇上一气,砍了你的头便有能够。”
沈珏看了眼桌上还剩下一半的折子,才看向天子低声道:“殿下是万民之主,若殿下都不在乎天下事,如何能管理好朝纲。”
沈珏对于白玉安的冷酷只笑了笑,将牙红色的伞往白玉安那边倒了倒,慢条斯理的问道:“白大人,这么夜了,是家中没有温香软玉等着?”
深深看着白玉安,沈珏俄然道:“自韦国舅寿宴过后,白大人对我仿佛很有些成见,常日里也成心躲着我,但是何故?”
这时内里一个守门寺人出去,看了屋内幕形一眼,就低着头走到沈珏耳边私语了几句。
又想起那日他喝醉酒的模样。
沈珏神采淡淡的站在小天子身后,见状上前看了眼小天子道:“这些折子臣都已讲明好,殿下只需看臣的讲明便可。”
两人的衣料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广大的衣摆交汇,摩擦出非常的表情。
小天子被沈珏在中间压迫着,听到这话赶紧就满口应下。
风雪里的脸如皎月清华,晏晏如阳春,却还带着少年人的天真与一腔热意。
沈珏眼神没有甚么窜改,只是摆手让那小寺人退出去,又朝着小天子抱手:“臣另有些要务,先辞职了。”
清秀矗立的薄弱身形,在如许风雪交集的冷冬里,看畴昔竟有几分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