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快意呆呆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笑着的的高寒,咬着唇就开端冒泪花:“奴婢想一向服侍我家大人。”
白玉安犯了难,看着阿桃问:“你说带不带?”
他缓过神笑道:“走吧,现在恰是热烈的时候。”
暗纹黑底的圆领长衫,只领口处有红色玉扣,一身雅黑,是白玉安少穿的色彩。
喝了口茶,高寒将茶盏放到中间的桌案上,看着魏快意淡笑道:“前些天玉安问我院子里还缺不缺丫头,想让你去我伯爵府去。”
连魏快意都凑过来看,问道:“大人,这是甚么意义?”
想起曾经在家中的各种,白玉安提笔在信纸最后,还是落下了欲语还休的问候。
阿桃坐在白玉安身边没好气道:“屋子内都被灌了冷风了,待会儿屋子冷了,公子另有表情赏雪?”
“珺璟如晔,雯华若锦,在乱世里比得上良辰美景,所遇皆是顺利。”
内里的白玉安重新束了发,阿桃正替白玉安扣着领口的玉色扣子。
正想诗兴大发作诗,哪想阿桃却又一下子将窗户给关上了。
又从魏快意端过来的碟子里拿了块酥皮饼,一下子就塞在了嘴里。
阿桃看白玉安那眯着眼笑的模样,像只猫一样卖乖,笑了笑就去开窗。
白玉安摇点头:“我与他不熟。”
白玉安被打断思路,看向阿桃一顿:“如何关窗了?”
白玉安点头让她快去,就跟着高寒站在门口。
他又见白玉安头发不似平常束发,低低拢在脑后的长发微微有些混乱,却更加雌雄莫辨,看着竟有几分婉约。
室内暖洋洋的,白玉安感觉少了些甚么,就让阿桃去将窗户翻开。
白玉安看高寒站在门口,大氅也没松,冒着这么大雪来接她去看百戏,总不能回绝了让人归去,只好对着他道:“那高兄稍等我半晌,我先去换身衣裳。”
那一颦一笑无一还带着些北里院的习性,高酷寒了神采,现在他有些不想让她留在白玉安的身边了。
魏快意脸上立马笑开了,赶紧道:“那大人等我一下,我去套件小袄再出来。”
一翻开,就能瞥见窗外的大雪,茶盏中的白烟与雪色交映,白玉安这才感觉应了景。
高寒又昂首往院墙的劈面看去,晓得劈面就是沈珏的府宅,不由看向白玉安道:“你与沈首辅隔这么近,可拜访过?”
白玉安笑了下道:“如果男孩便叫顾珺璟,如果女子便叫顾雯华。”
这倒难住了白玉安,瓦肆人多,带着魏快意走散了未免费事,如果不带她,又显得厚此薄彼了。
他压了心头情感,出来坐在前厅的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