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双眼睛里倒映着的红光亮灭不定,他一眼就能看破他的谎话。
白玉安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端倪间的姿势低眉顺目,想着沈珏总该不会难堪她了吧。
他的神采蓦地变的阴沉,随即嘲笑:“白大人这么有兴趣,在马车里都等不及了?”
只是她前面赶考,就没有再喝药了,难不成是这个启事。
现在的白玉安已经脱掉了身上阿桃的衣裳,坐在位置上已有了几分底气。
白玉安脸一白,想着幸亏马车内暗淡,沈珏应当也看不出甚么来。
这白玉安竟然这般躲着他,难不成在他眼里,他是吃人的猛兽不成。
他神采平淡,眼神却紧紧放在白玉安身上:“白大人不出来发言?”
白玉安点头,正筹办进到马车上去,身后就传来一道涣散的声音。
沈珏抿着唇,锋利的眼神看了白玉安一眼,又睨向中间神采有些慌乱的阿桃身上。
如果真如素姑说的正在发展的话,那今后估计会更费事了,白玉安就想着归去写封信归去,让母亲将方剂寄过来。
白玉安坐在马车上悄悄想着事情。
面色阴沉下来,沈珏的声音已带着讽刺:“这里离归去另有段间隔。”
白玉安一边说着,手上还不忘一边脱着外套。
正在深思惟着,中间阿桃又道:“公子,衣裳该脱了。”
几近没甚么思虑的,白玉安赶紧翻开车帘就往马车里钻,然后缓慢的将内里的女子衣裳脱下来。
只是微微一跨步,就翻开了马车帘子探身出来。
沈珏看着车窗上白玉安的那一张脸,昏沉沉的光芒,在灯笼的映照下,那张脸好似被桃花染过。
幸亏夜色太暗,那车夫也没有重视到白玉安的衣裳。
他的视野又往下看去,濯濯清澈的白玉安,脚下竟落着件女子的衣袍。
出来坐在马车上时,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月白衣裳上是他垂下来的黑发,耳边还被落了几缕,就落在那不堪一握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