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面不远处正立着一座挂满花灯的高楼,高楼约有三四层,每层便有一丈半高。
炊火气喧闹,红黄灯笼映亮了白玉安的脸,眼中是万家灯火。
路上沿河叫卖的小摊贩多,各色希奇小玩意很多,阿桃看得目不暇接,走的也是逛逛停停。
阿桃神采大变,赶快在地上去找。
白玉安哑然发笑,又拿出帕子替阿桃擦了泪道:“不过一贯钱,我也不怪你。“
白玉安一愣,昂首看了看这几人,作揖道:“劳烦借过。”
那少年锻蓝窄袖锦袍,腰间佩了四五个玉佩,头发高束,手腕上还缠着玄色腕带,领口是繁复云纹。
白玉安天然是少不了手板子,但也不能全怪白玉安。
此人不是顾君九是谁。
阿桃看白玉安不怪她,反而擦着眼泪:“但是荷包子里另有一贯钱呢,那能买多少糖葫芦了。”
阿桃急的将近哭了出来:“荷包子丢了。”
说着她就带着阿桃往外走。
个个别彪肉厚,抱动手凶神恶煞的看着白玉安。
白玉安笑着点点头,带着阿桃沿着河岸往前走。
顾君九看白玉安抬头往上看,那灯火映在他的脸上,像是乱世里的芙蓉花,比灯火还要素净几分。
白玉安的步子一顿,眼神冷僻看向顾君九:“是你让人偷了我的荷包子?”
阿桃应着走到白玉安面前,替她将微微皱了的衣衿抚平。
阿桃看白玉安站着不动,又拉着她去看前头灯架上的灯谜,中间的摊主呼喊着:“两文钱一试,猜中给十文。”
小舟上另有琵琶女弹奏,曲调轻巧婉转,驱逐着即将到来的鼓噪夜幕。
阿桃站在白玉安的身边笑道:“这条街倒是热烈,快意的铺子买卖必然好。”
前面有卖糖葫芦儿的,阿桃扯着白玉安道:“公子,去买两串吧。”
白玉安一瞥见这张脸就头痛,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筹算冷酷的与他擦肩而过。
他看得痴了痴,情不自禁靠近了畴昔,低头看着白玉安悄悄道:“这座楼是我顾家开的辉楼,顶层上是佳宁郡主正带着贵女在上头观灯呢。”
“正巧也在外头吃了,让陈妈妈也歇歇。”
倒是白玉安重视到了她,松了手上的棋子,端起茶杯朝着阿桃笑道:“你如何不叫我?”
白玉安就跟着畴昔,阿桃挑遴选拣买了三串,给魏快意也想到了。
阿桃看白玉安去坐在椅上,便跟着走畴昔替白玉安揉着胳膊道:“看公子出神了,怕扰到公子了。”
阿桃眼神亮晶晶的看向白玉安:“公子,要不我们也尝尝吧?”
当初老爷看白玉安有些悟性,还特地给请过先生传授棋艺的,恰好白玉安不上心,下棋时就打打盹,气得老先生再也不来。
阿桃这才擦了泪点头。
灯架旁站满了人,好不轻易挤到前面去了,阿桃筹办拿荷包子出来时,在腰间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