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惊怒,向来是温吞不肯惹事的,现在却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顾君九的脸上,厉声呵叱:“你这疯子,休要再说疯话!”
阿桃笑了下:“奴婢看今后公子出门该蒙着脸了。”
那一巴掌在脸上虽不疼,却让他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面前就是顾君九那张放大的脸,白玉安神采淡淡,抬头迎了上去,淡色眸子里有些许疏离:“有甚么话是在这儿不能说的?”
只闻声顾君九气愤的声音道:“我除了没有沈首辅有权势,我哪样比不上他了?”
“你到底为甚么就这么回绝我!”
阿桃在一旁道:“难不成又是前日遇见的阿谁?”
白玉安蹙眉,想起昨夜沈珏遇见顾君九的事情。
白玉安被顾君九的疯话气的咬牙切齿,眼底的讨厌伸展开来,声音如同冷冰:“你莫不是疯了在说疯话?”
他靠近他,呼吸打在白玉安的脸上,眼神里有些猖獗的不甘心,低声诘责道:“小爷想问你,为甚么别的男人能够,本小爷就不成以?”
“奴婢敢说,沭阳见过您的都少。”
瞧着清清正正,拒他于千里以外,还说甚么不是断袖,不明摆着瞧不上他顾君九?
白玉安就摸摸脸,对于本身如何样貌也是恍惚的。
“瞧瞧你脖子上被男人咬的陈迹。”
“你若再胶葛我,别怪我状告你骚扰朝廷命官!”
到第二日的时候白玉安已经神清气爽,可贵的有了余暇坐在后院偷着安逸。
白玉安手上拈着棋子放下,饮了口茶才不耐烦道:“狗皮膏药似的。”
脸上不由就裂开了几丝阴狠,顾君九忍耐着,凑到白玉安的耳边,瞧着那耳廓上的黑痣,他的眼神眯了眯,邪笑着低声道:“有些话在这儿的确不能说。”
他恶狠狠的看向白玉安,眼神里尽是不甘:“白大人说这是笑话?”
那夜他一夜未睡,当得知沈珏怀里的人就是白玉安以后,脑筋都是白玉安在别人怀里的景象。
“夫人又不准您和男人走太近,连个老友都没。”
疯言疯语入了魔怔。
他的眼神落到了白玉安的颈上,眼色就更阴了阴。
“我记得当时沈首辅但是主理。”
白玉安皱眉看着顾君九俄然猖獗的眼神,不明白这恶棍又在说甚么疯话。
“之前在沭阳可没见得。”
恰好这时候陈妈妈来讲外头有人找,白玉安想了想,晓得这处的除了高寒就是温长清。
“再说了,当时您每天在屋子里读书,出去也没几个时候。”
他咬着牙靠近白玉安:“你这探花郎,是不是也是靠着你服侍人的本领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