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高兄本日来找我何事?”
一子落下后,高寒才妆似偶然的问道:“清溪,你前两日的上元节如何过的?”
看来他甚么都不懂。
他低头落了子,淡笑着问:“脖子如何了?”
佳宁郡主那件事她本不欲多说,这件事说到底传不出亦不好,但听高寒这话,难不成那日高寒又瞧见了?
高寒站在院子里,一眼就看到白玉安身边的蓝衣男人。
他又凑到白玉安耳边吐气道:“那位高公子不会也对白大人成心机吧?”
白玉安拈着黑子谛视着棋盘,点了点头。
白玉安皱眉:“你到底走不走?”
高寒嗯了一声,拿起一颗棋子又低低道:“就没有出其他事情?”
高寒笑了笑:“昌平伯爵府的高寒,你不认得也没甚么。”
“前次在温长清那饮了酒也生了红斑。”
她微微定了下,低声问:“高兄这是何意?”
他低头默了默,又拿起一颗棋子,跟着棋子在棋盘上的轻叩声,心也跟着声音一跳。
那男人身量欣长,眉眼阴柔俊美,头发却高束张扬。
高寒就抿唇道:“都城一带的人几近都认得他,外头人叫他小九爷,有他爹护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若真如顾君九一样瞧见了她与沈珏那一幕,当真是不好说清楚了。
白玉安摸了摸脖子,跟着高寒落了子道:“许是饮了酒吧。”
白玉安侧头对顾君九道:“你先走吧。”
高寒就笑了笑:“不过随口问问。”
顾君九被白玉安骂也不恼,仗着本身身量高,躬身笑着往白玉安身上靠:“我自小便不爱读书,不如白大人教教我?”
白玉安没如何在乎:“倒没甚么其他感受,就是不晓得甚么时候能好了。”
高寒看白玉安脸被骗真迷惑,不由哑然发笑。
白玉安还是垂着眼,听了高寒的话也没有多想,就道:“只是带阿桃出去走了走就回了。”
顾君九就跟在白玉安身后笑道:“白大人公然招人喜好。”
白玉安感觉本日必定是安逸不了。
高寒看着白玉安笑了笑,又看向着顾君九:“顾公子。”
顾君九看着白玉安,弯着腰凑到白玉安面前问她:“高公子又是谁?”
看着两人靠的极近的衣裳,不由眼神看向了白玉安。
他又看了看白玉安略有些游移的眼神,眼神暗了暗,随即目光又落在了白玉安领口的红印上。
顾君九有些受伤:“高兄来了,白大人就赶我走了?”
不过是一处红痕罢了,白玉安感觉高寒有些小题大做。
高寒负动手看着顾君九分开的背影,走几步了还不忘转头给白玉安抛来一个含混的眼神,又才回过了头。
她看了眼顾君九:“你不是要走么,我送你。”
顾君九没想到这位高公子认得他,就扬开端问道:“你是?我如何不认得你?”
顾君九哦了一声,的确是不认得,他家与昌平伯爵府未有甚么来往,听到是听过,只是没见过。
白玉安就道:“出去用饭也费事,我那儿另有盘下了一半的棋,高兄可愿陪我?”
高寒也不筹算奉告白玉安那些。
高寒笑了下:“天然。”
“此人做事乖张打动,免得涉及到你。”
白玉安扶着额头感喟:“说来话长。”
“那处红斑让人瞧见了毕竟不好。”
白玉安迷惑的看向高寒:“有甚么不好的?”
手上的行动顿了顿,又看了看白玉安低垂在棋盘上的端倪,抿着唇跟着在棋盘上落子。
他笑了笑道:“你皮肉白净,那红色在领口显眼,瞧着总归不端方。”
顾君九看白玉安是真生了气,怕给人触怒了再见不到了,这才笑着朝白玉安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