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自万贵妃的旨意,白泽远心中久久难平,顾不得与旁人多言,上前拽了离上殇就往西苑走去。两人回了园进了屋,查确四下无人,白泽远才一掌拍在额处,闷道:“你昨晚应了我甚么?”
顾摆布而没应言,离上殇抬手挠了脸颊笑道:“昨儿?甚么昨儿?敬爱的你在说甚么,我如何没听明白。”
问地回道:“窟主让部属办的事已包办好,安平侯府内惨死的六夫人,部属已急传召问十八洞,却从未有人见过。想来那安平侯府的六夫人并非我百鬼窟中人。”
问地带来的讯息叫两人默声忖思,沉凝无语,心内却已涌涛汹汹。
稍蹙了眉,略是一顿,问地回道:“题目就出在这,窟主那日所给的暗镖,恰是招魂幌,只不过这招魂幌又与我们平日所用的镖器分歧。”
看着像是线索,实则线索乃至笼统,底子没个切入处,就在二人眉心蹙锁不得思解时,园中一声叶笛传来。声轻乐婉的叶笛声,脆如莺啼,就是这声脆鸣,离上殇走到窗边,以指抵唇回了一声刺啸。
揉着叫白泽远拧疼了的双颊,离上殇嘟语道:“谁说你的警告我没听啊,我但是安循分分上那儿找线索的,这一没装神而没弄鬼的,要怨就怨这年初的人胆量太小了,听了风声就觉鬼的。另有那万贵妃的蠢老弟,他吓得卧榻关我啥事,我明显就没在他跟前现过,他美满是自个把自个吓成那样的,怯懦怪谁?”
安平侯新得的这位六夫人,现在看来身份怕是远比他们所猜还要费事。而如此费事之人,身后必会藏着更大的费事之事。
真凶又不是天掉的馅饼,哪能说抓就抓?本来虽接指令,却无时候上的催限,现在亏了离上殇昨夜的闹,事情更加费事了。
毒物如果无解,便是再毒也没用,若中七日无常叹,前七日无声无息仅是无端长叹,至于旁处与凡人普通无二,直到第七日才会俄然暴毙。这类毒物原是百鬼窟擅用之物,只因解药方剂丢失,成了无解之毒。后因担忧害人不成反而害己,七日无常叹垂垂不再利用。
气得语气又加了闷,白泽远道:“七天刻日,你觉得万贵妃给的七天刻日是参考用的?现在七天刻日下了,你说,如何办?”
现在连窟内都极难寻出此毒,安平侯六夫人身上所携招魂幌所喂的竟是此毒,如何不叫人觉疑?
笛声啸声掉队,看着园中木芙蓉几处微动,未几时有人自木芙蓉花丛中行出。出了花丛,径直入屋,朝离上殇屈礼恭敬,问地说道:“窟主。”
笑着应后,离上殇道:“辛苦了,我托你查的事查得如何?”
安平侯府闹鬼了,安平侯被吓得直接卧了榻,得闻此事的万贵妃心中倍感焦心,勃然起火。
白泽远疑询:“那边罚歧?”
七天?